果然，朱瑙没再说什
。
大军行半日后，来到
处沙洲，便在沙洲处停下休整，恢复体力。
……
符原正举着水囊喝水，有人忽然从背后扑上来，把他吓跳，嘴里
水都喷出去。他恼火地回头看，怒气顿时消大半，无奈道：“小八，
可被你吓死。”
小八笑嘻嘻地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听说你们这次回去，要去延州？”
障眼戏法，又或者是人们口口相传、越传越玄乎。听闻他曾在数千人面前施展法力，将具被砍脑袋尸体拼接起来，那尸体就真复活。还有人说他烧符煮水，用符水治愈太原数千感染瘟疫百姓。
北方早已兵荒马乱多年，民不聊生，百姓困苦日久，许多愚昧之人果真将张玄当成救世之神，信奉起他玄天教。玄天教信徒多之后，张玄又编出套说辞，说是他信徒已得到他庇护。信仰越虔诚，庇护之力就越强。最虔诚人甚至可以做到刀枪不入，长生不死。
这下可厉害，玄天教信徒果真相信自己能刀枪不入，这比什振奋军心方法都有用。于是这些邪教徒开始组建成军队，受张玄驱使四处攻伐抢掠，几个月就完全占据太原府，势力浸入河南、河中、河北，又开始向延州蔓延。饶是谢无疾带出来兵再厉害，也挡不住那些不怕死往上冲，这才致使眼下出现延州告急情形。
说起此事，惊蛰觉得荒诞极：“什玄天教，简直可笑至极！缘何竟真有那多人会信？！说什刀枪不入，战场上死几个人，那谎话不就立刻被揭穿吗？”
朱瑙摇摇头，道：“他不是说越虔诚人，越受庇护？不受庇护，自然是不够虔诚。”
符原点点头。
小八笑容立刻就敛起：“那们下次什时候还能再见面啊？”
符原乃是延州军中员，小八则是名蜀军。由于蜀军和延州军近来直共同执行任务，许多人早已厮混得极为亲密。譬如符原和小八，投机得仿佛对亲兄弟般。
符原闻言也叹口气。他也不想跟小八分开，可仔细想想，
没有受伤人，会相信自己真收到张玄庇护。受伤人，会质疑自己是否还不够虔诚，于是变得愈发虔诚。至于死去那些人，也没什开口机会。这套教义，这可谓自圆其说，自成体。
惊蛰目瞪口呆。这也能唬住人？这也有人信？
朱瑙转向谢无疾，问道：“那你要回延州去吗？”
谢无疾缓缓点头。原本朱瑙已经重心从蜀中移至汉中，他亦可留在汉中调兵遣将，与朱瑙共谋江山。然则那玄天教声势过于浩大，发展过于迅速，威胁到已经不止是个延州。他必须亲自北上坐镇，镇压邪教，否则轻则北方辖地尽失，重则军心溃散，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不必问，也知道朱瑙是不会和他起北上，也没这必要。朱瑙得留在汉中继续布局，稳定形势，壮大实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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