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无疾侧目看他，“你想让他走
？”
“是啊。”朱瑙大大方方地承认。
谢无疾和午聪还以为是朱瑙不想留这个烫手山芋，正要说赶他走
方法有不少，却听朱瑙接着道：“他若走
，
就可以再收降他
次。真是可惜。”
谢无疾：“……”
午聪：“……”
经过数个时辰激烈讨论，众人最终达成致——他们终于将凉州府法规定下来。
凉州毕竟地处偏远，想要治理好，不能照搬中原规章，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所以朱瑙花很长时间调查解凉州本地风土人情，亦给凉州本地*员不小决定权，终于定下套法规。
至此，他和谢无疾在凉州事情也都办得差不多，该准备回程。
众人从屋里出来，天色都已经黑，人们各自回去休息。
朱瑙带着程惊蛰往回走，忽听后方传来脚步声。两人回头看，是谢无疾与午聪跟上来。
般万般不满，但他不傻。与其说王东鹏仍然效忠于他，倒不如说，王东鹏是为自己手里那点权势，所以想要和他互相利用。
抢掠蜀军，率旧部出走，风险太大。他没有必胜把握，反而觉得成功几率极小。而且即便成功，他又能去哪儿？北上是机遇还是风险，也说不好，没准只会更糟糕。
反倒是朱瑙和谢无疾，这二人野心在天下，将来未必不能有极大出息。跟在朱瑙身边，眼下虽被褫夺兵权，可没准将来还有他用武之地，尚有步登天机会。
忍。
忍下去，也许才是最好办法。
敢情是拿韩风先做次千金买骨表率还不满意，还想再多来几回。
……不过也是，如果韩风先这种不忠不义之辈，再叛、再降，朱瑙都能容他，那这用人不拘、唯才是举名声也就彻彻底底做实。以后谁还不敢来投呢？
谢无疾脸色微微变变，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知道不同人有不同用法，但朱瑙还能把人这用，真是开他眼……
走到住处附近，两人便要分开。
谢无疾道：“早
朱瑙放慢脚步等片刻，与谢无疾起并肩向前走。
谢无疾道：“听说今日韩风先带人出营。”
他们并没有派人专门盯梢韩风先举动，不过对韩风先行踪不留意也是不可能。军营卫兵处都有记录，韩风先走消息就立刻报到谢无疾那里。
谢无疾也知道王东鹏命人前来商谈归顺之事，进展却并不顺利。而他们只要留心查查，想要查到什人接触过韩风先并不太难。
对此，朱瑙却不意外，只笑道：“听说他回营时脸色不大好看，看来是没谈拢。可惜。”
韩风先用力抓抓头发，缓缓站起来。他对哥灵察道：“走吧。们回去。”
哥灵察什也没说，跟上他脚步，朝来时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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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朱瑙与谢无疾还有众*员聚在处，每人手中摞公文，正在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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