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瞬间怂,脖子缩,讪讪把手放下。
在众人嘲弄目光下,他清清嗓子,只当刚才事情没发生过,开始切入正题:“诸位,如今朝廷蒙难,等必当齐心协力,恢复社稷。而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明天子被害真相,查清叛军罪行,整理朝中公文,重振纲纪!”
他这样说,底下自然没有人反对。
刘松又道:“诸位在剿匪之时皆立下汗马功劳……”顿顿,往谢无疾和朱瑙所坐方向瞅眼,不情不愿道,“由以延州军与蜀军功
……
各府军官们枯等个时辰,终于等到谢无疾与朱瑙到来。
见两人进来,众军官神色各异,议论声纷纷。而坐在主座上刘松,更是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他冷冷地起身发难道:“朱府尹,谢将军。本尹昨日与诸位约定今日辰时于殿中相会,共议国事。不知二位以为现在是什时辰?”
他早已打好腹稿,要好好责难朱瑙与谢无疾番,将他二人定性为不将其他各府*员放在眼中。这样来,他便能将二人孤立,借机拉拢众人,树立自己威信。
血脉是何?何为纲常?礼法又为何物?
当昨日诸侯军挡在谢无疾勤王路上,谢无疾便知道自己直以来究竟错在哪里。他本非守旧循礼之人,只是他以为想要平定天下,就必须借用礼法纲常。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昔日拥立小皇帝宦官也好,昨日阻挠他勤王各府军也好,这些人绝非抛却礼法纲常,只是对他们而言,能够为己所用礼法才是礼法,所有于己不利纲常就不是纲常,而且撇开还得狠狠踩上几脚。
所以,真或是假,从来就不要紧。单看人何时利用,如何利用,才是最要紧。
然而谢无疾虽明白这道理,心里却还是不大高兴。朱瑙神色越泰然,他心里就越不高兴。
却不料谢无疾压根没给他开口机会,面上不见喜怒,淡淡道:“既然时辰已不早,请刘府尹尽快开始,勿再左右言它。”
刘松:“………………”
他顿时又惊又怒。这是多嚣张态度!这谢无疾,这朱瑙,是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啊!
他正要拍桌发难,对上谢无疾不怒自威目光,却忽然周身凉,要举不举手也僵住。
他差点忘,谢无疾为什能这嚣张?因为延州军兵强马壮,有实力啊!光有实力还不是最要紧,最要紧是,谢无疾和朱瑙这两个人都是疯子!昨天自己率领八路诸侯六千大军挡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敢眼睛不眨地打过来。这要是惹急,他们派兵推平皇城,把六千各府兵都杀,也不是没可能啊!
两人继续往殿上走。
朱瑙问道:“谢将军,进去之前们先说好。很快要回蜀中去。京城里这趟浑水你还想蹚吗?”
谢无疾冷冷道:“蹚不蹚,重要吗?”
朱瑙:“…………”
谢无疾看见朱瑙无语样子,终于身心舒畅,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下,上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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