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
这回朱瑙没再问他是不是什。只不过朱瑙也仍然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谢将军以为呢?”
谢无疾:“……”
他心中情绪微妙而复杂,有些不悦。嘴唇翕动,却终究没说什。
两人沉默片刻,朱瑙道:“谢将军问这些话,是想知道什?”
谢无疾微微怔,停下脚步,扭头望向朱瑙。赖朱瑙那天生白净长相,无论什时候,他看起来总是人畜无害。
朱瑙与谢无疾这才脱身,在众人目送与议论声中,向皇城去。
……
直到入皇城大门,身后跟随百姓才终于停下脚步。
离人群,谢无疾淡淡开口道:“朱府尹,方才那人是你安排?”
朱瑙笑呵呵地问道:“不知谢将军指哪个?”
…难免有些微妙。
他心中转瞬迸出许多猜想,又朝着方才喊话那男子望去。只是人群熙熙攘攘,喊出那话人早已淹没于人群之中,不可寻见。
再看朱瑙,朱瑙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仿佛没听见那人问话似,神色仍如往常般,眼睛弯弯,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在笑,忙着牵引自己马匹。
倒是他身边惊蛰忽然吊起嗓门,高声道:“诸位乡亲!”
众人见惊蛰有话要说,忙止议论声,渐渐安静下来。
却见朱瑙神色平和:“是真,抑或假,果真重要?”
果真重要?
其实不重要。
便是方惨死叛军之手小皇帝,也是宦官们昔年从皇室宗亲中挑选出渤海王之子。其实若论血脉排序,未必能排得到渤海王那支,可他样名正言顺地做皇帝,只因他年幼无知,身世简单,背后无依。
归根到底,名正不正,言顺不顺,脱离不个权字,个利字。
谢无疾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然则每次他这做都失败。他道:“朱府尹当真不知?”
朱瑙挑挑眉,算知道。他道:“若说不是,谢将军信?”
谢无疾眸光闪,并不作答。
又往里骑段,两人翻身下马,将马交给随从,并肩继续往殿上走。
谢无疾目视前方,平静地问道:“朱府尹,你到底是不是?”
惊蛰朗声道:“如今贼祸初平,京中混乱,朱府尹与谢将军念及民生艰难,特在城中设立九处岗哨,位于东南西北四门入口,与四条干道,及宫城西南门外。诸位乡亲若遇任何难处,皆可于岗哨处向两军士卒求助,蜀军与延州军士卒愿为诸位分忧解难。”
百姓们怔怔,即刻欢呼雀跃起来!
正如惊蛰所言,如今城中兵荒马乱,秩序崩坏,老百姓们确有大把难处和麻烦事不知该找谁做主。有人愿管他们,当然是天大好事!
惊蛰又道:“朱府尹与谢将军眼下有急事需前往皇城,请诸位让开道路,让等通行。若还有他事,可去岗哨处找军士卒询助!”
他反复重申几遍,老百姓们终于不好意思再挡在前路上,终于渐渐让出条通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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