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
还会有人来救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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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中。
郭金里、厉崔与几名他们得力手下坐在宫中，正在议事。
厉崔道：“
觉得们还是带
批人马回太原府去吧，这里烂摊子丢下别管
，咱们收拾不。”
燕氏生气地瞪着他，小孩子也瘦得皮包骨头，她骂不出什
来。
阿生又道：“娘，外面人说，勤王军已经撤走，天神将军要做皇帝，以后不会有人来管们。”
燕氏皱皱眉头，严厉道：“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勤王军怎可能不管们？他们定会打进来！”
阿生道：“可外面人都这说。”
燕氏愈发抬高嗓门：“他们胡说！不是说勤王军有好几万人吗？怎可能就撤？这里可是京城！京城！”
被叛军杀害、女儿被叛军抢走后她眼泪已经流干，所以已经没什值得伤心事。
这会儿她脑子里只有昨天刨到点能吃草根，至于丈夫死……反正人早晚都是要死。
……
燕氏提着水回到家里，煮开水，把昨天刨到几块草根丢进水里。
她正在灶间忙碌，忽听身后传来叫声：“娘。”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有人愁眉不展。
那日江陵军攻入皇城，郭金里失手杀小皇帝，虽然事后勤王军没再有后续行动，甚至各府军队开始撤离中原，但黄东玄这出人意料举措还是给郭金里和厉崔留下不小阴影。
在此之前，他们其实压根没打过什正儿八经仗。或许江陵军偷袭那晚也不
阿生愣愣，却也意外地执拗：“可外面人说，如果勤王军愿意剿匪，早就进来把匪军打跑。现在已经要开春，所以他们都回去种田……”
燕氏肚子里股无名之火噌噌往上冒。有冲动端起面前正煮着草根锅子狠狠砸到地上。幸好她现在没力气把锅子端起来，加上锅里那点草根实在得来不易，于是她把那冲动压回去。
如果真没有人会来勤王剿匪，如果京城从此就这样，那她费这力气刨来这些草根又为什呢？不如带着幼子起投井，也从此轻松。
燕氏把煮熟草根捞出来，自己嚼块，又把剩下端给幼子。
“会来。”她眼神茫然，喃喃道，“外面军队很快就会打进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
她回头看，是自己八岁幼子阿生过来。如今她身边就只剩下这最后个孩子。
阿生道：“娘，听外面人说，勤王军已经撤走，皇上已经被杀？叛军要做皇帝吗？”城中已有皇帝驾崩传言，不过年多来这样传闻不是头回出现，百姓也不知真假。
燕氏却脸色大变：“你出门？！不告诉过你不准出门吗？”
打从京城被叛军占据后，燕氏就把自己唯幸存孩子藏在家里不准他出门，以免这个孩子也惨遭毒手。
阿生缩缩脖子，小声道：“饿得受不，想出去找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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