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尤乾被小吏带进来。
虽然撂人家上午,可面子上礼数还是要维持。费岑挤出个还算亲和笑容,抱歉道:“尤公子,对不住,上午直在忙公务。听闻你来找几回?有什事吗?”
尤乾倒也不提刚才被怠慢事情,进来就是满脸诚挚:“费府尹如此为民操劳,还再打搅,是太唐突。只是确有要事想向府尹汇报,还请费府尹多见谅。”
费岑道:“什事,你说吧。”
尤乾左右望望,好像要确定隔墙无耳似。然
约莫过个时辰,费岑正无兴致地靠在座椅上发呆,外面敲门声又响。小吏道:“府尹,成都府商人尤乾在外求见。”
费岑皱眉:“怎又来?告诉他还在忙,不见!”
小吏又走。
及至中午时分,费岑肚子饿,正打算去吃点东西,小吏又来。
“府尹,”小吏语气也很无奈,“成都府尤乾又来。他问府尹忙完没有,说如果忙完,他有事想求见府尹。”
清早,费岑给*员们开完晨会,便回到自己衙门。
他桌上还摆着堆要处理公文,然而他却完全没心思看。打从蜀商和谢家军联手之后,这几天来他情绪极差,全然没做事念想。
他望着桌上那叠公文,怒从心起,甚至有将其把火全烧冲动!反正他这府尹也没什说话权利,不如撂下挑子,从此爱谁管谁管去吧!
他之所以如此悲愤,皆因这世上最大苦楚不是皮囊之苦,而是身不由己之苦。他官位看似显赫,实则无奈颇多。他近来甚至疑心京兆府是否还有他这府尹存在必要。既然各方势力全都神通广大,想来便是没有他,关中人日子该如何还是如何。
他正烦心间,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他问道:“谁?”
费岑:“……”
要不是身份不太对,他感觉尤乾这简直是在三顾茅庐。他第纳闷,尤乾到底有什事情上午跑三趟?等再过个时辰,下午会谈就开始,到时候不管他想见不想见都能见到。
费岑想想,觉得有点奇怪。看尤乾这锲而不舍劲头,不太像是要使什威胁和贿赂硬手段,要不然也没必要这样趟趟跑,手段直接使出来就是。可要不是那套,他还能有什别招?总不能哭二闹三上吊吧?
费岑心里难免有几分好奇,想来想去,见面也无妨。反正就算今日不见,他们明日必定还是要来。
于是他终于松口:“让他进来吧。”
外面传来小吏声音:“府尹,成都府商人尤乾前来求见。”
费岑愣。
他们与蜀商会谈安排在下午,这大早上,尤乾来找他做什?……想必是昨日会谈进行不顺利,碰壁,就想另寻办法,从他这里寻找突破口。可尤乾又能有什办法?无非还是威逼利诱那套罢。
费岑没好气道:“不见,跟他说正忙着,让他走!”
通报小吏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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