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商刚找到他
时候，他简直是欢天喜地。他跟尤乾聊过，尤乾不愧是朱瑙带出来，在经商上也很有想法。他们只聊
几个时辰，他就已经受益匪浅，如果真能和蜀商合作，他相信这生意前景
定会非常红火，能彻底改变牛家颓势。更重要是，如果能趁着这机会攀附上朱瑙，以后他在蜀中生意都有机会扩大啊！
原本切事宜都已谈成，美好前景马上就能实现，他甚至有希望把牛家产业再扩大倍！可就在这时候，金闵人找上他来。
金闵威胁他不许再与蜀商合作，要不然等谢无疾进入关中，定让他吃不兜着走。
说实话，打从谢无疾几战成名后，普通百姓对他褒贬不。可凡是有些家底富户，都对他又恨又怕。像牛家这样大户人家，提起谢无疾这名字更是闻风丧胆。那谢无疾可是个连他亲舅家都下得手狠人，他要进关中，牛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偏生谢无疾兵强马壮，谁都没办法挡住他大军铁蹄。牛凡心里明明是迫切地想要和蜀商合作，更是巴不得京兆府能强硬地跟谢无疾打仗。但为自家性命，他也只能咬牙含泪
牛凡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打各间商铺送来账本。他先翻本看，看得眉头直皱，忍不住丢到旁，又拿下本看。然而下本看得他更来气，再次丢开，继续往下翻。
他草草翻好几本，就没有本账面上数字是漂亮。他烦躁得根本看不下去，不由把账本全都推开，坐在位置上唉声叹气。
这时候他夫人推门进来，正瞧见他叹气样子。夫人不由问道：“这季生意还是不好吗？”
牛凡揉着额角道：“季不如季！再这样下去真是……”
牛家是京兆府个大户人家，牛凡几年前接手家业，已经成为牛家当家人。但是家业交到他手里这几年非但没有起势，反而还每况愈下，现在族里已经有很多人对他不满。
其实这也不能都怪他，实在是这些年世道不好。以前牛家生意最远能做到丰州去，然而受到北方战乱影响，商路都被切断，现在家里生意规模越来越小，营收也越来越少。
牛家这
大个家族，家里拉拉杂杂上百号人，还有千把号仆从。看起来是很风光，可每日花销也甚巨。养家并不容易。牛凡很怕家业砸在自己手里，为这事儿，他已经好段时日吃不好睡不香。
夫人见他眼下两道深深青黑，也觉得很心疼：“就没别法子？”
不提这茬还算，提这茬，牛凡火气噌下就上来。
别法子？本来是有！就在不久之前，蜀商找到他，希望与他合作，让蜀商生意能够拓展到关中来。由于他是个商人，他消息比般人灵通些，他自己在蜀中也有些生意，他知道这些蜀商背后代表可是成都府朱府尹！而且这几年朱瑙事迹他可没少听说，朱瑙不光是个经商奇才，现在还手握重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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