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之所以有这感受，是因为这故事已传
很多道，每传
道都会有些走样，从那人嘴里说出来
时候已添油加醋许多。而很快，会有更多更加生动故事在关中传开，传到更远地方。故事或许还会走样，而那些不合理地方也会逐渐被人们完善得更加合理。
对于午聪疑问，谢无疾没有任何反应。他垂着眼，睫毛阴影挡住泪痣，若有所思。
从那儿听来啊？你赶紧说啊，别卖关子。”
老百姓对于八卦都很感兴趣，尤其是猎奇逸闻。邻桌人都追着那人问个不停。
于是那人接下去：“这事儿是
表兄给写信里跟说，表兄在绵州，他说这件事现在在蜀中已经传开，人人都知道。朱府尹是先帝和宫女所生，那宫女生子以后遭到*妃嫉妒，怕*妃谋害他们母子性命，所以偷偷托人将孩子送出宫，对宫内却谎称孩子死。那个那被抱出来皇子就是朱府尹。”
“哇！朝廷从渤海王那里接个七岁小孩即位，不就是因为先帝膝下无子吗？这事儿要是真，那怎
不把皇位传给朱府尹？”
“是不是朝廷讲礼法，不认身份不明私生子啊？”
“得吧！什礼法啊？让个牙都没换小孩当皇帝，还不是那些阉人想趁机把持朝政？真要接个厉害回去，还有那些阉人什事？”
有人说笑跑题，也有人质疑：“你确定你表兄不是在吹牛吗？这种话还是不太信。”
那人道：“表兄老实得很，从来不吹牛！不信你到蜀中去问问，前阵子先帝刚死时候，是不是好多老百姓为先帝服孝？知道为什吗？就是那朱府尹起头！听说先帝死以后，因为阉人弄权，朝廷不肯认他，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祭祀，可孝道又不能不守。他就只能偷偷在府上穿孝服为先帝祭祀。后来这消息被他府上下人传出来，成都府*员都敬重他，老百姓也爱戴他，为抗议朝廷不公，就全跟着他起披麻戴孝呢！”
众人听愣愣。关中距离京城较近，也没人给先帝服孝。蜀中和京城离得那远，还有山川阻隔，要是蜀中百姓真都为先帝服孝，那确实是有些奇怪。
午聪听完邻桌全部对话，听云里雾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觉得好像十分生动。他不懂这事儿到底有几分可信，不由看向谢无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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