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朱瑙笑道，“你想要多少人，要什
样
人，自己去挑。回去还要勤练武艺，
安危就交在你手里
。”
他
口答应，全无不快，惊蛰喜出望外，行礼道：“多谢公子！”
朱瑙又笑笑，到底还是忍不住摇头叹道：“唉，做什卫队统领，那才有多少饷银？你早点跟虞长明学着，能多拿几倍俸禄？可惜跟这久，这笔账都算不明白。”
惊蛰只是乐，笑出两排白牙来。
良久，朱瑙摇头轻叹道：“你啊，跟太久。”
惊蛰听他语气似有几分失望，急忙道：“，什都愿意做。公子之前曾说过你缺把刀，直希望能成为公子刀！只是…………”
他亦说不清楚他自己想法。或是怕他做不好，会让朱瑙对他失望？又或是他怕有日他带人越多，他做事越多，却离朱瑙越来越远……
惊蛰正愁不知怎挽回朱瑙对他失望，朱瑙却又笑起来，抬手揉揉他脑袋，回到位置上坐下。
惊蛰怔怔地看着朱瑙，却见方才他那失望只如昙花现，眼下已全看不到。
得上高手。
惊蛰道：“除……”他迟疑片刻，也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朱瑙问道：“除什？”
惊蛰只能道：“除裴子期……他没有什不好，只是他似乎不大喜欢跟待在道。”
他手下这批少年都是当初朱瑙收来孤儿，他们出身穷苦，无依无靠，眼下有同伴与稳定生活都已十分满足，互相之间感情也已相当深厚。唯有那裴子期，他生父本是折冲府校尉，他也是自幼习武，比旁人多读些书，又和惊蛰差不多年纪。于是他对惊蛰处处不服气，有机会就忍不住要与他比个高低出来，为此也曾惹过些小麻烦。
朱瑙语气温和：“加派人手事往后再说吧。你有什想要担当职务，或是想做事，你便告诉。”
惊蛰确有想要职务，然而他知道这些年朱瑙教他识字读书，教他学习兵法，本是对他抱有更高期望。他欲言又止，纠结再三，愧疚道：“是不是辜负公子栽培？”
朱瑙嗤地乐：“没有，人各有志。不管你想做什，只要能做好就可以。”
惊蛰默默，深吸口气，道：“想做公子卫队统领。”
如今朱瑙并无正经卫队，他常在官府中做事，无甚危险。偶尔出府，因成都府中治安良好，他只要易服再带上惊蛰和几名官兵随行便可。然则往后他声名越大，事务越多，危险也就越大。那时候区区几人或几十人只怕都不够用。
朱瑙点点头，倒也没多说什，又道：“打算再多给你安排些人手，你意下如何？”
惊蛰微微怔怔，并没有马上接话。
过片刻，他终于开口：“……若能为公子排忧解难，必会全力以赴。”
这回轮到朱瑙不说话。
所谓全力以赴，只是他愿意而已，却非他所期望。说白，就是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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