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竹本吓得哇哇大叫,把鼻涕把泪地告饶:“别杀,周校尉,求你别杀啊!你们……你们干得好,你们干得妙!刘不兴这狗东西早就该死!、早恨死他,跟你们是伙儿!”
周葵嗤笑道:“许参谋,你可少来这套。放过谁都不可能放过你。你素日在将军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只为你个人仕途,你拍刘不兴多少马屁?出多少坑人坏主意?就说这回,也是你撺掇将军接受成都府条件,克扣大家军饷吧?你还好意思栽赃到贾参谋头上。”
许竹本连连摇头:“不是,没有!”
周葵哪里理他?将他往地上扔,脚踩在他背上,笑道:“你放心吧,今晚不杀你。明日当着全军将士面,斩你这谗人!”
帐外很快有他布置好手下冲进来,捆许竹本手脚,将他拖走。
戴史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只见除周葵外,帐中另有四名军官也拔刀站起来。而这四人显然是周葵同伙,他们刀不指向逆贼周葵,却压住其他人不准动弹。
戴史道:“你们……你们……”
没等他把话说完,有人朝他颈间补刀,他便再也说不出话。
刘不兴、戴史、王斯已死,周葵环顾帐中其他几名军官,高声道:“刘不兴与戴史二人皆乃见利忘义宵小之辈,为他们荣华富贵,置们全军将士于不顾,实在让全军将士寒心!今日们替全军将士讨个公道,杀狗贼,从此弃暗投明。你们可有意见?”
全军所有军官中,唯有戴史与王斯对刘不兴最忠心,其余人都不过是在军中担份差事,谈不上忠或不忠。见此变故,又听周葵席话,众军官已大致明白事情经过。
大势已定,起事军官们互视眼,露出默契笑容。
也有人心里略微打个突突。
这回他们起事能如此顺利,功劳倒不全在他们个人。所有时机皆是成都府人为他们制造。利用谈判之事给刘不兴挖坑也好,在军中散播谣言也好,乃至于找到他们几人……成都府朱府尹,步步算得精准。
如今他们杀刘不兴,亦是成都府给他们个礼物。如今军中大乱,士卒离心,他们杀刘不兴和许竹本,反倒是拉拢人心好机会。以后在军中个人声望必然大涨。
而成都府那位朱府尹,实在是算无遗策……这样人,谁若是与他为敌,想想也觉得是件可怕事……
谁也没有站出来反对,顶多有人露出不忍神色,撇过头去。
还有人鼓起掌来:“好!干得好!妈,你们怎不早点告诉,早知道也跟你们起干!刘不兴这混账东西,老子早不想受他气!”
又有人提醒道:“周校尉,那边还有个被你漏。”
周葵闻言回过头,只见人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朝帐门爬去,竭力不想发出任何声响——此人不是许竹本又是谁?
周葵眉头跳,走上前去,把揪住许竹本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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