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驾崩之后,朝廷确出昭告,要求举国上下服丧三月。但这种命令也就在京畿附近有效。出京畿,谁会愿意当回事?谁又真能为这种事到处抓人定罪呢?尤其越偏远地方越不可能会理会这样命令,毕竟等他们听到消息时候皇帝尸
谢无疾看着他,那双眸色略淡眼睛像是能看透他心里在想什。午聪心虚到直冒冷汗。
谢无疾最终没说什,转身离开。
午聪望着他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战乱至今,谢无疾虽吃不过少后方亏,可在前方战场上,他向来势如破竹,没有遇上过任何能与他匹敌对手。可那成都府朱瑙……看起来,似乎会是个强劲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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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不兴带着五千兵马赶几天路,终于快赶到仁寿。
在地上,吩咐道:“尽快清点完。”
他很少发怒,但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气场。军需官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声道:“是,是,将军。”
谢无疾转身走。午聪连忙跟上。
直到走出段路,谢无疾才终于淡淡地开口:“他送来这份厚礼,是想动摇军心。”
午聪暗暗捏把冷汗。先前他得知成都府送这大笔厚礼来,也是非常欣喜。管那朱瑙到底怎想,有人送钱总归是好事啊!可直到方才他看到、听到士兵们对成都府送来礼态度和议论,他才终于意识到朱瑙此举险恶用心。
这路过来时候他发现桩奇怪事:越靠近成都城,披麻戴孝百姓就越多。开始他看到零星几个,以为是这些人家里死人,就是件正常事,也没往心里去。可后来路上连着见好几个,好几个都身着孝服,他这才开始感到困惑。
难不成最近成都附近发生过动乱,死很多人?要不然披麻戴孝人怎会这多?
既然起疑心,他就着手下去问。
不多会儿,手下回来禀报:“将军,刚问几个人,他们都是为先帝服丧。”
“哈?”刘不兴简直不可思议,“为先帝服丧??先帝什时候那得民心?”
或许朱瑙也预料到,他和谢无疾早晚会在京兆府有战,所以提前使这个损招。几千两银子,几十车粮食,几十把兵器。这份礼再怎值钱,可如果能买到敌人畏惧与忌惮,那也是再划算没有买卖啊!
阴损!狠毒!
午聪在心里把朱瑙骂个狗血喷头,可即使他知道这是朱瑙有意为之,他也忍不住往这坑里跳,心里暗暗担心起来:就算现在成都府兵马还不多,可他们这富有,招兵买马还不就是转眼间事情?他们有这精良武器,在战场上杀伤力应该很强吧?
他面想面走,忽然脚下被什东西绊下,“哎哟”声扑倒在地。他连忙爬起来,低头看,原来是他走路时候心不在焉,踢到栓帐篷木楔子。
他抬起头,就对上谢无疾冷冷目光。他顿感心虚,磕磕巴巴道:“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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