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完
那
天，他回到住处，正收拾包裹，忽听外面有人敲门。
“少尹，官府送
匹马车来。要收下
？”
卢清辉愣愣，忙出门查看。
院中果然停放着辆马车，拉车两匹马皆是健壮长腿好马，马车上并无奢华装饰，厢板却打得厚实牢固。这样车很适合远行，既耐用又不容易招贼。
卢清辉失笑地摇摇头，片刻后又对来送马车官吏点头道：“
收下。替向朱州牧道声谢谢。有心。”
良久，徐瑜道：“也没什，今日只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你果真瘦许多。其实……唉，算。你好好休息，若有什需要你就来找。得回去整理卷宗。”
他这样就要走，卢清辉反倒有些意外。他问道：“你今日来找，不是朱瑙让你来？”
徐瑜愣下。他明白卢清辉意思，好笑地摆手：“不是，当真不是。是自己关心你才来看看。你不解朱瑙这人，他……也不知该怎说，但他不会让来做说客。”
卢清辉嘴角抽抽。他还当真不解朱瑙，从昨天开始，处处是意外。
徐瑜道：“走。这几天是真忙坏，堆乱摊子要收拾，还天天有老百姓上门催官司。不说，真走。”
然片刻，道：“希望你不怪，你事自有权衡，若你愿意听，便告诉你。”
卢清辉亦沉默片刻，道：“不必。”
徐瑜略有些诧异地看他眼。卢清辉怪不怪他他不知道，可昨日已见过朱瑙，他权衡想必卢清辉多少能理解些。
两人对坐良久，今日物是人非，气氛难免有些沉闷。
卢清辉道：“你来找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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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朱瑙正在和徐瑜等人整理卷宗，忽有官吏来报：“州牧，卢少尹托人送份信来。他马车方才已经出城。”
朱瑙挑眉，并未对卢清辉
面说，面已退到门口，当真头也不回地退出去。
卢清辉望着被他关上门，失神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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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卢清辉将他昔日所有备份过卷宗和所能记忆内容都整理完毕，并交到官府中。
朱瑙请他留下与*员做些交接工作，他虽不情愿，却仍花几天功夫留在官府中，将该交接全交接完成。
徐瑜道：“你有什想问？”
卢清辉眼波闪闪。他嘴唇微动，想说什，又没说出来。最终道：“不想知道。”
不是没有什想问，而是不想知道。他内心种种纠结冲突不足为外人道。
徐瑜却能理解。卢清辉不是个城府很深人，但他也从来都不是个坦率人。可这并不说明他没有变化。
如今卢清辉和他刚来成都府时，甚至只是和他年前样子比较，都已判若两人。徐瑜从前多少有些瞧不上他那股世家子傲气，可当这东西真没时候，又着实令人感到惋惜。傲气这东西，向来只有天真人才有资格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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