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是愣。他从前没有见过卢清辉,就算见过,眼下卢清辉,bao瘦那多也认不出来。他见卢清辉平民打扮,还以为他也是同病相怜百姓。
于是他长吁短叹道:“恨啊,怎不恨?官府里那些狗官成天办狗事,在城外养群土匪,亏他们想得出来!幸好到月底袁基录那个狗官就要被处斩,真是大快人心!”
这人嘴里说狗官显然只指成都原来*员们。卢清辉又问道:“那你不恨朱瑙?”
那人愣住,满脸茫然,显然没弄懂卢清辉逻辑。
“恨朱州牧?为什?朱州牧可是难得好官!”那人道,“们这些房屋被损毁只要报上去,他就肯派兵给们重建,还贴补们银子。要说,原来成都府那些狗官全加起来都比不上朱州牧根小指头呢!”
片刻后,侍从还是把门打开。成天躲在屋子里也不是事,让卢清辉出去走走,没准他状态还能好些。
两名侍从陪着卢清辉出门,走到城内,看到几处坍塌和烧焦房子,卢清辉不由得皱下眉头。
侍从忙小声解释道:“少尹,这是那天乱军弄。”那日乱军进城时候,卢清辉手下便护着他躲起来,这多天来还是卢清辉第次看到遭乱后成都城。
卢清辉点下头:“知道。”又道,“比想好些。”
名男子正在收拾间被烧过店面,卢清辉见状走过去。
真带着程惊蛰头也不回地出去。或者朱瑙今日来此见他这件事才真是在逗他玩。
袁基录死死瞪着远去二人背影,瞪得眼珠几乎要脱眶。
片刻后,狱中又传出袁基录撕心裂肺叫骂声:“朱瑙!!!你这逆贼!!!你这畜牲!!!你给回来!!!”
朱瑙摇头啧两声,揉揉被震得耳膜,赶紧走远。
……
卢清辉两名侍从听不下去,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卢清辉抬手制止。
卢清辉似乎想冲那人笑笑,又笑不出来,只对着那人欠欠身,
“这是你店?”他问道。
那名男子愣愣,道:“对啊。”
卢清辉又道:“损失很多吧?”
“是啊。”那人叹道,“店里钱都被乱军抢,货还全给烧,真是亏血本。”
卢清辉问道:“那你恨?”
成都城内间民宅。
卢清辉走到门口,守在门内两名侍从忙起身道:“少尹,你要出去?”
卢清辉默然片刻,点头:“想出去走圈。”
那两名侍从忐忑地对视眼。自打兵乱之后,卢清辉躲到这里,数日来几乎没有出过门,尤其是朱瑙进城以后。他们听说朱瑙直派人找寻卢清辉下落,更对卢清辉严加保护。
卢清辉贯厌恶朱瑙,亦曾阻挠过朱瑙事。若他落在朱瑙手中,怕不会有什好下场。再则就算朱瑙不对卢清辉如何,卢清辉心高气傲,本就无法接受眼下情形。这数日来他几乎没睡过个安稳觉,身形已消瘦几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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