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辉愣:“有?”
他自己回想下,顿时哑然,只得讪讪地端起酒杯喝口。
徐瑜又道:“阆州事情不清楚,不过你说朱瑙是为荣华富贵,倒觉得他图不是这个——你可别问他到底图什,都说他是妄人,谁知道他想什。至于你说
莫说卢清辉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徐瑜都有些吃惊。他与卢清辉想法致。若他是朱瑙,眼下最好做法应当是越低调行事越好。明面上老老实实,最好跟袁基路装个怂认个错,使袁基路放下对他们警惕心,不着急把攻打阆州提上日程。背地里倒是可以偷摸地招兵买马,增强实力,然后等待个可以与成都府战时机。
可朱瑙做法却是截然相反。以前朝廷禁锢兵权时候,他多少还向成都府卖个乖,给袁基路送个礼。眼下兵权解禁,他反倒明刀明枪地做起战争准备?难道阆州已经有与成都府战实力?!
可这种可能性实在极低。阆州,哪怕再加上剑州,这两州都在蜀地背部,地多山川,人口也没那稠密,这笔账怎算也算不通。
退万步说,就算阆州真有和成都府战实力,也还是能不战便不战为好。孤注掷战事就算打赢,也是个两败俱伤结局。朱瑙在阆州攒多少年家底都会赔干二净。这当真划得来?
成都府两位少尹全是头雾水,想破头也弄不明白朱瑙到底是怎想。
然而有件事却是明白。卢清辉冷笑道:“他这几年在阆州向号称仁善,阆州百姓都拿他当成父母官,把们成都府*员当成是豺狼虎豹。眼下他狐狸尾巴总算是要露出来。什仁义宽厚,都是他笼络人心手段而已。为他荣华富贵,他还不是决定要打仗?等到战事开启,各种军需用度,看他什时候变成豺狼虎豹!”
卢清辉这话说多少有些酸唧唧。他也知道民间是怎斥骂他们这些*员,但很多时候当官也实属无奈。偌大个成都府,每年花销用度摆在这里,还要向朝廷上缴钱粮。不增加杂税钱从哪里来?若有可能让富户多拿出点银子来,谁又愿意去盘剥穷人呢?
可偏生许多富户都有避税手段,来从律法上挑不出错,二来富户皆有错综复杂背景,也实在难加管束。于是为官者各种掣肘,许多事情只能是有心无力。
卢清辉年纪轻,本是有抱负之人,然而生不逢时,未能完成抱负。又凭空冒出个朱瑙这样打破秩序妄人,叫他心里怎能不酸?然而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心怀妒忌,只找许多大义凛然理由来指责朱瑙。其实这些理由不是他用来糊弄别人,而是他用来蒙蔽自己。
他自己看不明白,徐瑜在旁倒瞧得很明白。然而徐瑜是个人精,他心知若点破这层卢清辉必会恼羞成怒,翻脸走人。因此他只笑着调侃道:“你刚才直无精打采,怎说起朱瑙和阆州事,你就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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