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八和王久很有默契，下意识就把头低下去
，恨不能把头埋进胸口，不要让别人看见自己
脸。不仅是他们，队伍里好些人都有同样反应——在他们心目中，当兵就是下贱，是人生已没有希望结局。也因此，他们谋划逃出去以后狠狠抢
笔，既有反抗命运念想，也有自,bao自弃原因。
“哎，有兵来！”
他们听见有百姓这
喊，顿时更紧张。在剑州，老百姓看到厢兵，胆小点就赶紧敬而远之，怕惹麻烦上身。脾气,bao点则会冲他们翻几个白眼，吐几口唾沫，甚至还有追着骂。
然而前方人既没有逃开动静，也没有朝他们扔东西迹象。王久胆大点，悄悄抬头往边上看眼，只见有个白发苍苍老妇人站在路边，正和善地冲他笑：“小兄弟，辛苦。”
王久愣住。
他们都是初到阆州，瞧见阆州民生安泰、百姓富裕样子，差点都忘几年前阆州也曾经历过山贼之祸，也曾穷困不堪。是因为朱瑙当上阆州牧，才逐渐把阆州治理成现在模样。
刚才，新兵们还对这些少年有些羡慕，有些嫉妒，有些敌视。可现在这些情绪都没有。少年们也曾是和他们样苦命人，甚至比他们更苦命。只是朱瑙改变他们命运。
那阆州牧朱瑙，究竟是个什样人？
……
在校场练天，新兵们都被练得快散架，卫玥终于带着他们回去休息。
他慢慢扭过头，还有更多村民站在路边围观他们，有男子，有女人，甚至有小孩。没有人看他们眼神是厌恶、鄙夷，反而全都是和善，欢喜。还有天真无邪小孩追在队伍边上，想把手里吃半烧饼塞给他们吃。
王久再度地震惊！这阆州到底是怎回事？！阆州人又是怎回事？！
不止是他，队伍里其他人也渐渐发现不对劲，低着头人们接二连三地抬起头来。新兵们脸上露出茫然，甚至是羞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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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黑之后，新兵们就躺下睡。王久躺在铺子上却没有直闭眼。也不知过多
回城时候，站在王久身后陆八凑上来跟王久说悄悄话：“哎，刚才休息时候
跟个厢兵聊会儿。原来这阆州厢兵也跟们差不多，很多都是以前当过山贼，或者是没土地流民，阆州太平以后他们就被编成厢兵。”
王久道：“看他们这威风，还以为他们是阆州牧从哪儿募来兵。原来也是戴罪充军啊？”
陆八道：“也这说，但跟聊天那人说不是这回事，他说阆州跟别地方不样。”
王久奇道：“哪里不样？”
陆八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前方就已经出现他们来时经过过挂满腊肠猪腿那个村庄。早上他们来时候，村庄里人都出去干农活，所以庄里没什人。现在回程时候，农户们都回来，热热闹闹，到处都是人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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