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痛骂着阉党,诅咒着袁基路,担忧着前路艰辛。偶尔又有人提起朱瑙。
“要是朱州牧能顶替袁基路那狗官,当上成都尹就好。那样咱们日子就好过。”
“倒希望朱州牧就只是咱们廊州牧。他要真去成都府,蜀地那大,他还顾得上咱们
茶馆伙计这才认出朱瑙,不由替刚才吹牛家伙捏把冷汗,赶紧出去。
其实茶馆里天天都有这样胡说八道人,倒也不图什,就图过个嘴瘾痛快。只是能把牛吹得这有模有样人确实不多,以及能吹牛吹到让正主亲耳听见恐怕也就只此个。
钱青无语道:“州牧要抓他治罪?”
“治什罪?”朱瑙又抓起把瓜子,“这能说会道人不做生意可惜。正巧商队里缺人手,让他来这里谋个职务。”
钱青又惊呆:“……啊?”
人那儿听来。”
钱青听这人说话时候,起先是和那些质疑他人样觉得不可思议,可听到那人解释后,竟又觉得合情合理,开始将信将疑。再听那人说他有可靠消息来源,不免想到:难道那人真认识什厉害人,连京中秘密消息都打听得到?
楼下百姓没有那容易被说服,吵着嚷着非要那人说明白消息来源,否则就不相信他话。那人被逼得没办法,终于松口。
“好吧,老实告诉你们吧。有个朋友在州府里当官。……哪个朋友?钱青,你们认得?他从前还做过主簿呢!这些话都是钱青亲口告诉。”
钱青:“???”
朱瑙无奈道:“有多缺人,你不是不知道。对,说起这个,你若认得什机灵聪慧人,定记得引荐给。”
钱青:“……”
朱瑙手下缺人,他自然是知道。眼下朱瑙手下人或是当初经商时便跟着他,或是当上州牧以后从阆州府里现成捡。可当初他接手阆州府时候阆州府本身就是残破不堪,*员被山贼杀近半。这两年朱瑙虽说又招些人,可不要说出色人才,就连能用人都缺得很,些位置还空着无人填,确实叫人头疼。
可在茶馆里随便捡人这种事,除朱瑙大概也没别人做得出来……
也不知是否茶馆伙计下去说什,方才那吹牛人瞬间没声响。百姓们议论话题又绕回来。
“什?钱青消息从哪儿来?那当然是朱州牧告诉他!”那人得意洋洋道,“朱州牧是什身份,你们想想,京城里秘密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他!——今天有缘在这儿跟你们起喝茶,这话也就说给你们听听。回头你们可千万别再往外说啊。”
钱青:“………………”
朱瑙被钱青瞠目结舌样子逗得直不起腰,招呼外面道:“伙计!”
茶馆伙计听到叫声忙走进雅间:“客官,什吩咐?”
朱瑙笑眯眯道:“楼下那人刚说话你听见没?去打听打听他姓名和住址记下,回头让人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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