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玥又问：“令尊令堂高姓大名？今年贵庚？家里几口人？都有哪些亲戚？”
这下小八彻底愣住。无论是她还是惊蛰，都没料到卫玥竟会反将
军，是以这些事情她事先根本都没准备过。
若是寻常女孩，此刻怕已经露怯
，幸而小八颇为伶俐，只愣片刻，竟真急中生智地答上来：“
爹爹叫张……张元筹，娘是刘氏，他们今年都三十五……”她随便说村里户人家，只消会儿去跟那户人家串个话，也算是糊弄过去。只是事出突然，她说
时候难免打个磕巴。
再往后家里亲戚她自然是答不上来
“老大？”卫玥挑眉，“你看是他们里最老最大
？”
“不是不是，”小八忙道，“老大，就是他们都听你。”
卫玥眯眯眼，盯着小八看。小八被他看得心虚，才听他道：“你小小年纪个女孩子家，关心人家老大做什？”
小八道：“……跟庄里孩子起玩，们都是最聪明人做老大。最喜欢聪明人，觉得你最聪明……”
赵老大和赵老二都觉得小姑娘好生有趣，不由哈哈笑。卫玥却是似笑非笑，又盯着小八看片刻，道：“这天下哪有最聪明人？或许比他们聪明些，可外面却多是比更聪明人。你觉得是他们老大，你又怎知道回到官府里没有别老大？”
？”
赵老大闻言乐，用胳膊肘顶顶卫玥，揶揄道：“哥，小姑娘夸你俊呢。”
卫玥淡笑道：“？姓王，单名个土字。”
小八听到这名字，顿时有些失望。她又转向赵老大问道：“大哥，你呢？”
赵老大忙道：“叫刘。”又指指赵老二，“这是弟，他叫刘二。”
小八被他这番话绕晕，仍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卫玥，正绞尽脑汁还想再套点话，卫玥却没再任她问下去，并开始反击。
卫玥道：“小姑娘，你叫什名字？”
“……小八。”
“你是庄上哪户人家孩子？”
小八微微怔。还算镇定地答道：“是西边张家孩子。”
无疑，这些人用全是假名。这并不是他们临时想出来糊弄小八，也是出来之前卫玥便吩咐好。他们在外活动，每回身份、名字、装扮都要变换，以免露出低级破绽。这点赵老大还不至于抛却脑后。
小八仍不死心，又转向陶白问道：“那这位大哥呢？叫什名字？”
陶白亦答道：“叫六月。”他是六月生，便给自己起这个假名。
四人姓名皆问完，没有个叫卫玥，小八忍不住微微皱下眉头。其实她若是年纪再长些，城府再深些，这时她便该岔开话题，面闲聊，面再装作不经意地套话。惊蛰让她以送饼开头，亦是希望她套话能套得自然些。可她到底年纪小，没问出想要东西，便有些着急，便有些唐突地继续追问下去。
“王大哥，”她眼巴巴瞅着卫玥，“你是他们老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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