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唔”声,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那伙流民领头之人是谁,倒是颇有几分将才。”
此言出,窦子仪与惊蛰皆愣。他们听完方才庄民所言,也觉得那伙流民十分机灵聪敏。可朱瑙竟给如此高评价,用上“将才”二字?
窦子仪脸欲言又止样子,朱瑙看他眼,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朱州牧,那伙流民也不过十来二十来人,行事确机敏,可将才会否有些……”
朱瑙挑眉道:“窦主簿觉得什是将才?”
窦子仪时语塞。他虽懂治理民生,却不懂武人之事,这话他时半刻还真答不上来。
,也就没在意他们车上东西……”
她悻悻道:“那些贼人实在太狡猾!现在想起来,他们车上堆都是们庄里粮食,那个被火烧伤人也是装。可当时被他们吼,整个人都着慌,竟就被他们唬过去……”
另有几个目击者也与年轻妇人遭遇类似。在庄里起火情况下,每个人都慌慌张张,又不知道谷仓已经被人抢,虽看到那几个流民,也都被唬住。直到得知谷仓失窃事,众人才追悔莫及。
朱瑙问道:“谷仓被窃之前,有异乡人经常来你们庄上吗?”
那些流民能如此顺利地劫走粮食,必须对刘家庄地形十分熟悉。
朱瑙脸上笑意加深几分,道:“那窦主簿觉得当今之世有将才吗?”
窦子仪想想,小心翼翼道:“北方有起义乱军,京师之中有何大将军,全国各地亦有些驻军……然而如今天下将乱未乱之际,大将小将皆无功绩,谁当上将才二字,下官不敢说。”
朱瑙笑道:“是啊。乱世出名将。名将不是横空出世,也是战事中历练出来。瞧那伙人胆大心细,沉得住气,思虑也够周全。今日十来人,明日百来人,后人就能有千余人。今日能抢田庄粮仓,后日就能烧敌军粮草。怎就不算将才?”
窦子仪:“……”
其实仔细想想,那些人确不容易。此事听着简单,无非是出调虎离
刘大头忙道:“有有有!先前段时日有几个剑州来人,说是想收购药材,经常来咱们庄上,来就鬼鬼祟祟挨家挨户地走。现在想起来,肯定就是这帮混账借机打探咱们庄里情况来!”
庄民们全都义愤填膺,恨不能赶紧抓住那些贼人,把他们千刀万剐。然而朱瑙越听,脸上笑意反倒越深,倒像是听到什有趣事似。
听到此处,事情原委已经差不多清楚。朱瑙答应庄民们会尽快把贼人抓捕,便带着窦子仪和惊蛰出刘家庄。
走出刘家庄后,窦子仪感叹道:“这些流民倒有几分能耐,用来做偷鸡摸狗之事实在可惜。”
如今时局动荡,为生计偷盗劫掠流民到处都是,可大多只知逞凶斗狠地硬抢,或是趁着半夜人少时偷窃,极少有能用计布局之人。也因为如此,刘家庄庄民才如此粗心,直到谷仓都被人搬个半空才明白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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