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也跟着嘀咕:“他不就是这样……别说咱们州府里,在整个渝州,他都是想什就干什……”
陆连山脸烦躁,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毕竟是王州牧小舅子,他就是想把人赶出去,也没这个本事。他问道:“这家伙怎回事?最近为什跑州府跑得这勤?”
以前吴良也会来,这人明明不是当官,却把州府当自己家似。他来以后,对小官小吏往往颐指气使,随意支使人们给他做事。对于有实权有背景大官,他就送礼笼络,称兄道弟地巴结,最终目当然也是为让对方帮自己办事。
陆连山作为州府主簿,按理说也该是吴良笼络对象。吴良以前也确笼络过他,只是他实在瞧不上吴良那副做派,对其也总是敷衍事。时间久,吴良心里也明白,也就不怎往他跟前凑。
但以前吴良就算爱跑州府,跑得也不勤,月来两次顶多。最近也不知是中什邪,这已经是他十天里来第三次。
吴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阆州粮商为什会忽然拒绝再给他供货。他只能把错误归咎于他派去洽谈人,定是这人说错什话,做错什事,得罪阆州商人。
于是他把此人劈头盖脸顿臭骂。这人当然委屈,再解释自己绝对没有乱说话,全都是照着楼仪和吴良吩咐做。然而远在阆州事情,任他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吴良口咬定是他办事不利,当下撤掉他职务,命人把他打顿扔出去。
除去那个倒霉鬼外,楼仪也是挨顿狗血淋头臭骂。毕竟这个主意本来就是楼仪想出来,如果没有他瞎出主意,根本不会有这出事。
楼仪也是连连叫屈。他怎想也想不通,阆州粮商们到底发什疯,会把上千两生意往外推。
最后念在楼仪以前立不少功劳,也帮他赚不少钱份上,吴良只是骂楼仪顿,罚他几个月工钱,还是留下他掌柜职务。并且又另外派支队伍再去阆州,重新找阆州商人谈判。
小吏道:“还能为什?肯定是为粮铺事呗!”
陆连山看小吏眼:“粮铺?粮铺又怎?昨天去城南,看他正大粮铺已经关门。他还没死心
——闹到这个份上,切不切断非*粮行在阆州货源都是其次,他必须得保住自己在阆州货源啊!原先他以为是别人巴着他事,转眼已变成他眼巴巴求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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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连山正在主簿衙里审批着公文,忽听外面阵喧闹,有嘈杂脚步声和说话声。声音打扰到他清静,他看半天公文也看不进去,只能支使身边小吏:“你去看看外面为什这吵?”
小吏跑出去,不会儿又就回来:“陆主簿,吴良带批人来送礼,正在对面州丞衙跟人聊天呢。”
听到吴良名字,陆连山快把白眼翻上天:“又是他!他到底当这州府是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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