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接着道：“这话不是吓唬你们——本州牧知道，州府之中如周田巡那样私通贼寇
人仍有不少，好几个
其实都已查出来
。你们或卖老乡老友
个人情，或是遭受胁迫，不得已私相授受，于理不合，于情尚可体谅。再则本州牧重视你们才干，很想息事宁人。因此今日把所有人都叫来，而不是私下找你们，便是给你们个机会。趁着尚未犯下大错，若能立下功劳，非但不罚，还能有赏……”
他笑笑，道：“该如何做，你们自己掂量吧。好，今日晨会就说这
多，你们自去忙吧。”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便起身离开大堂。
他刚离开，刘七便接近虚脱，腿脚发软，勉强扶墙站住。朱瑙刚才那番话实在说得厉害至极，即便他知道朱瑙有可能只是在诈他们，可万不是诈呢？万他真已被发现呢？刚才朱瑙好像有看他几眼！
想到这里，刘七侥幸之心已然灰飞烟灭……
着，也不知究竟在看谁。
又等片刻，朱瑙终于开口：“你们可有谁到这高堂上来坐过？”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那是州牧位置，谁敢轻易去坐？
朱瑙道：“倒也没什别。只是刚发现，坐在这位置上，你们所有人神情都能瞧得清二楚——包括那些低着头不想让瞧，也瞧得怪清楚。实在挺有趣。”
刘七：“……！！！”
他冷汗唰下就流下来，整个人打摆似哆嗦。忽听身边砰声，竟是有个家伙比他还害怕，腿软，直接坐地上。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连站起来都不敢，连忙翻个身跪在地上：“州、州牧……”
朱瑙噗嗤声笑出来，摇摇头，竟没有当众追问那人失态缘故。
他悠悠道：“周田巡犯下大错，原本应当按律处以重刑。然则剿灭黑山寨，他亦立下大功。他功劳不小，罪责也重，两相抵消，仍当处罚，本州牧会从轻计量。他家中妻儿老母那日险些被山贼屠杀，幸好本州牧派去人及时赶到，将人救下来。他受罚期间，他家人州府亦会好生照料。”
堂下众人全都屏息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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