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看着舒坦，这样
姿势坚持太久，他俩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王丰收真情实感地抱怨：“周嫂子，怎
这慢？”
周嫂子心道山贼就是山贼，给你泡茶做点心还好意思挑三嫌四。然而她面上仍是殷勤地笑，把茶水点心端到他们面前：“对不住二位小兄弟。来不及准备，只有
些粗茶陋食，二位将就着用吧。”
陆求雨和王丰收既已弄清周家人与黑山寨往来密切，任务便已经完成
。余下不过是做戏要做足全套而已。
王丰收抓起块点心，动作粗鲁，把点心渣吃得到处都是。周嫂子忍住皱眉冲动，只温顺地坐在旁。
两人就这样互相摆弄着对方胳膊腿，努力摆出最粗鲁最无理样子来。
……
周嫂子进后厨，脸就垮下来。
老妇人抱着孩子迎上来：“是山贼？”
周嫂子没好气地点头：“又把山贼招家里来！等他回来，
真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现在山贼过路累就来这里讨茶喝，这地方到底是们家还是茶馆？家里就们女人孩子，他让们怎应付！”
好地陪个笑：“对不住对不住，二位小兄弟来得突然，也没个准备，怠慢你们。你们先坐着，马上去弄点茶水点心。”
王丰收道：“麻烦嫂子赶紧，俩还急着赶路呢。”
周嫂子连连称是，闪到后厨忙去。
周嫂子走，陆求雨和王丰收东倒西歪架子收，纷纷坐直身体。
陆求雨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问道：“丰收，刚才装像不像？不会露陷吧？”
吃饱喝足，王丰收拍拍手，摸摸肚子，餍足地喟叹声，随后十分没良心地嫌弃道：“这糕蒸得也太硬些。”
“是啊。”陆求雨嘬嘬牙花，附和道，“茶也淡些。”
周嫂子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
老妇人忙做手势示意她轻声点，免得被客堂山贼听见，也免得吓到刚被哄安静孩子。
老妇人劝道：“算，忍忍就算，回头可千万别找他抱怨。他跟山贼打交道，还不是为你们娘俩吗？你若还不体谅他，你让他怎办？”
周嫂子皱着眉头嘟囔几句，最终还是咽下口气，无奈地摆弄茶点去。
不多时，她准备端着茶水点心来到堂前。
两个小山贼——现在是小官差——东倒西歪地坐着，脚快翘到天上去，那模样别提多舒坦。
王丰收道：“还行还行，你还是坐得太直，会儿把脚翘得更高点。”
陆求雨阵汗颜：“亏当这些年山贼，山贼都办不好……”
王丰收也捏把冷汗：“快想想当初张老大是什样，就学着他那样准没错。”
他俩在长明寨待久，跟着虞长明站有站姿坐有坐姿，都快忘正统山贼该是什样。
陆求雨把腿搁到椅子上，王丰收嫌他架子不够无理，便抓起他脚往桌上搁；王丰收往椅子上靠，陆求雨也觉得他太端正，把他身体推得更歪斜，又拎起他条胳膊搁到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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