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仪肃穆道：“在招安以前
几年里，州府也曾剿过几次匪，却每次都大败而归。州府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固然有虞寨主刚才所说地势缘由，不过
问过从前剿匪厢兵，据他们所说，他们每次山上之前，那些山贼都早有准备，在山上设下重重埋伏，打得他们防不慎防。因此想，州府之中，或许应有各寨眼线——或者至少，也有能通风报信之人。”
这话说朱瑙和虞长明都微微
怔。
确，州府之中人多口杂，有任何消息，往往很快就会走漏风声。朱瑙经商时总能提前打探到州府动向，长明寨也与州府里仪陇地区出身官吏有暗中来往。以此类推，稍有些势力山寨，想与州府中人搭上线，并非难事。
想到此处，朱瑙眯
眯眼睛，饶有兴致地笑。
“不愧是窦主簿。”他笑吟吟道，“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你去梳理州府中各官吏祖籍、住地与姻亲等，凡可能与那黑山寨搭上线，尽快理出名单给，会设法查证。”
虞长明弯下腰，仔细端详地图。黑山寨在白塔山上，白塔山山势较陡，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民间提供线索里虽有刘黑山等人出身祖籍等消息，只是刘黑山心狠手辣，早已亲人断绝关系，这些线索时也利用不上。
虞长明神色凝重：“山势易守难攻，且山贼熟悉山地地形，可能在山中设下陷阱。若要有必胜把握，少说需三五倍兵力。”
朱瑙道：“并不打算强取。找你们来，便是想看看，有何智取之计。”
虞长明想想，道：“山地大缺陷，便是山产有限。若能断其补给，不失为计。不过围山亦要消耗们大量人力与物力。”
“嗯。”朱瑙点头，“若无更好方法，再考虑围山吧。”
那黑山寨刚抢个村子，山上到底有多少存粮他们并不清楚。围山需要许多人手，围山官兵需要消耗大量粮食。以州府目前底子，做这样事尚有些勉强。万黑山寨上粮草充盈，扛他个三月五月，这对州府也是极大损耗。而且蜀中形式混乱，越快平定越好，拖得越久，隐患越大。
不过围山也不是没有好处。若真采取围而不打方式，至少厢兵不必徒然葬送性命。别说虞长明不忍心，朱瑙也舍不得。因此，若无更好选择，此方法未必不可试。
窦子仪直没开口，朱瑙问道：“窦主簿，你有什
想法？”
窦子仪这才缓缓道：“州牧，不懂军事，因此不敢贸然插话。不过方才确想到件事，不知是否可以利用。”
朱瑙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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