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认同:“得吧。跟商人打这多年交道,商人说话可千万不能信。他说要善待们,给们升官嘉赏,可这回州府遭此劫难,今年饷钱都发不出来,他哪来钱赏们?”
又有人道:“都这时候还想什赏啊?州府弄成这样,他不罚人就偷着笑吧。再说,就算他赏不你,他还罚不你吗?没看他带那多武士在身边,你敢不照他说做吗?”
头个说话人道:“你们也别想太坏。朱瑙是个会做生意人,你们看他这几年生意做得多大?说不定,他做州牧也能做得不赖。咱就好好干吧,州府整顿好,咱也有好处。弄不好,再把山贼招进来次,咱也活不啊。”
“是啊……但愿他是位明主吧。”
下级官吏们纷纷离开之后,府衙大堂里剩下便是些管事文官以及幕僚。
们得记住,从今日起,会好好整顿吏治,你们必须明礼诚信,严守法纪。谁敢再做贪赃枉法之事……”
说完眼睛眯,边上惊蛰颇有默契地拔出腰间佩刀。噌声,宝刀寒光乍现,吓得满堂*员都是哆嗦。惊蛰冷冷地扫视众人,谁敢与他对视,他便晃动手中刀,直把人吓得腿软,头低得极低,不敢再抬。
惊蛰收刀回鞘,下意识看眼朱瑙。为拔刀动作更有威慑力,他可是专程练两天,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朱瑙与他眼神相接,冲他满意地挑挑眉。惊蛰眼睛亮,压住嘴角笑意,继续保持住冷酷无情形象。
*员们如芒在背,唯唯诺诺。
朱瑙道:“本州花名册以及各类田簿账册在哪里?”
其余人都没说话,唯有窦子仪上前步,从怀中取出几本册子,呈给朱瑙:“州牧,那日厢兵叛乱,闯进州府,把存放公文柜子砸,所有公文都被打乱。这几日正在整理,刚理完去年花名册与田簿账册等,往年还需再整理些时日。”
朱瑙虽知道这些官吏中大有贪污腐败之人,然而正如他所说,造成如此局面,并非全是官吏之错,首罪当归于治下不严原州牧。再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用生不如用熟,他若真要严查,怕是整个州府就剩不下几个人,他又去哪里找那多人替代?如今首要之事是恢复州府运作,网开面也是顺应情势。往后再有人敢违法乱纪,严惩也不迟。
罚说完,赏也该说说,好赖让人有做事动力。朱瑙道:“本州牧会赏罚分明。每季皆会考察,谁能恪尽职守,便给谁金钱嘉奖。另外有能者,亦会大力提拔。”
番恩威并济话交代完,朱瑙便让下级官吏离开大堂,先去将残破州府好好收拾番,残砖碎瓦该扫扫掉,门窗该修缮也先修缮下,起码让州府看起来像个样子。
下级官吏们心有戚戚地离开,走出没多远,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交头接耳起来。
“听朱瑙刚才说那几句话还真有些样子。难不成他是真要好好治理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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