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问道：“你们到底忙什
呢？”
这话问得很新鲜。
伙计挠挠头：“可是朱瑙囤这多，肯定有他
用意。没准过段时间，麦秸也会跟先前粮食
样价格大涨……”
若是搁在以前，有人说这样话，李绅必然万个不服气。可是有
前车之鉴，伙计这话也不能说是全无道理……
李绅张张嘴又闭上，纠结再三，终是道：“算，先不着急。反正那麦秸到处都是。
就不信朱瑙有本事把所有田里麦秸全收完。就算这东西便宜，他哪儿来这大地方搁呢？总之，你再去盯朱瑙几日，待们弄明白他收那东西到底做什用，再做决定也不迟。”
伙计听他这说，只得出去。
……
让挑夫分好几路走，显然是不想引人注意。可惜，他不管他怎小心，都瞒不过眼睛！”
那伙计再邀功，想讨得奖赏，可惜李绅沉浸在震惊之中，顾不上他这点小心思。李绅再三确认：“麦秸？是小麦脱粒以后麦秸？不带麦穗麦秸？”
伙计只能再三保证：“真是麦秸。亲自去田里看过，脱粒麦子都在，麦秸却根也没有。”
李绅皱眉。麦秸这东西是去掉麦穗后秸秆。既不能播种，也不能食用，穷人家倒是会拿来喂喂畜牲，更多时候把火烧当做肥料来使。这东西秋收以后满山满谷堆得都是，从来没人花钱买，谁想要直接拿几筐走也不会有人说。可现在，朱瑙把几百亩田麦秸全买走？！
他忙问伙计：“你知道他收麦秸准备做什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朱瑙暗中大肆收购麦秸事没过几天全阆州商贾都知道。
晚上李绅又去喝花酒。平日里他都是较晚到，可这回他等好长时间，他那些狐朋狗友才陆陆续续来几个，还有好些个没来。
等张翔赶到时候，李绅忍不住抱怨：“你们最近怎回事？平日个两个闲得到处遛鸟，这几天找你们，却都躲起来不见人。还说忙，有什可忙？你们打娘胎里出来干过天正经事没有？要是哪里得罪你们，你们不想见，趁早照实说！也不来讨你们嫌。”
几个纨绔你看，看你，谁都没说话。
还是张翔老实，擦擦头上汗，道：“不是不见你，这几天确忙得焦头烂额，饭也顾不上吃。你也少抱怨两句，咱哥几个来都来，那就高高兴兴喝顿酒。”
伙计面色讪讪：“这就不知道……”
他打听来这多消息，没得李绅句好话。这句“不知道”却惹得李绅差点发火。然而火终究没发出来——朱瑙做事，确没几人能弄明白。李绅自己也知道，这是为难人。
他在房里来回踱步，自言自语地嘀咕：“麦秸能用来做什呢？”然而纵使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朱瑙半点心思。
伙计问道：“东家，们是不是也去收点啊？”
“收什？收麦秸？”李绅看鬼样眼神看他，“收这东西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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