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微笑
下。“当然喽，”她说。“你留在这儿吧，奥尔。照顾这些东西。只等水退——
们就回来。快走，要不又要下雨，”她对爸说。“走吧，罗莎夏。们要到个干燥
地方去。”
“能走。”
“到路上，也许可以稍微走走。你弯下背来，爸。”
爸跳下车去，站在水里等着。妈搀着罗莎夏从那台子上下来，走到车门口。爸把她抱起来，尽量举得高高，小心地从那深水里拼命往前走，绕过大货车，走到公路上。他把她放在地上，扶着她站稳。约翰伯伯背着露西跟上来。妈跳到水里，她裙子在水面漂会儿。
“温菲尔德，骑在肩膀上。奥尔，只等水退，们就回来。奥尔……”她停下。“要是——汤姆来——告诉他，说们会回来。叫他当心。温菲尔德！爬到肩膀上来——对啦！脚别动。”她从那齐胸口深水里歪歪倒倒地走过去。到公路路坎，他们便把她拽上公路，把温菲尔德从她肩膀上抱下来。
湿漉漉地并排躺在大货车门上。妈躺在罗莎夏身边。有时候妈对她咬耳朵说些话，有时候她又悄悄地坐起来，脸上挂着愁容。她把剩下面包在毯子底下藏起来。
现在雨已经变成断断续续——时斜风细雨，时又平静下来。第二天早上，爸蹚着水走出停宿场，衣袋里揣回来十只土豆。他从大货车里层砍下些板子，生火，把水舀到锅里，妈这会儿却绷着脸望着他。家人用指头拿起滚烫土豆来吃。这点最后食物吃完之后，他们便瞪眼望着那灰蒙蒙水；到夜里，他们很久都没有躺下来。
早晨来到时候，他们神经紧张起来。罗莎夏对妈低声说句话。
妈点点头。“对，”她说，“到时候。”于是她向男人们躺着车门那边转过脸去。“们要离开这儿，”她凶狠地说，“到高点地方去。不管你们去也好，不去也好，反正要带罗莎夏和两个小东西走。”
“那不行呀！”爸有气无力地说。
他们站在公路上，回过头去望着那片茫茫大水，望着那些浸在水里深红色大货车，还有那些卡车和汽车。他们站着时候，阵蒙蒙细雨又开始下起来。
“们得赶快走，”妈说。“罗莎夏，你觉得能走吗？”
“有点晕，”女儿说，“好像觉得让人打似。”
爸抱怨道：“光说走，们往哪儿走呀？”
“不知道。走吧，你扶着罗莎夏。”妈搀着女儿右臂，爸搀着她左臂，叫她走稳。“总得到处干燥地方去。你们几个人两天没穿干衣服。”他们沿着公路慢慢地走着，听得见路旁小河里急流水声。露西和温菲尔德走
“那
，好吧。你总可以把罗莎夏背到公路上再回来吧。现在不下雨，们要走。”
“好吧，们走，”爸说。
奥尔说：“妈，不去。”
“怎不去？”
“——阿琪——她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