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说是
。他把这叫做《传道书》。”
“嘘——你听。”
“那是风，妈。
听惯风
。老是想着，妈——平常传道话多半都是说们常常要碰到贫穷，你要是什
都没有，那就抄着手不管，你死之后，就可以吃金碟子盛冰淇淋。现在这《传道书》上却说两个人合着做事，得到报酬要好
些。”
“汤姆，”
“你这样做不太合适，”他说。
“想你也许可以到个大都市去。洛杉矶也好。到那儿，人家就不会再找你。”
“唔，”他说，“你听说，妈。日日夜夜个人藏着。你猜心里想着谁？凯西！他谈过许多道理。常常使讨厌。可是现在却想到他所说话，还记得——句句都记得。他说有次，他跑到荒野上去寻找他自己灵魂，他发现并没有什灵魂是属于他自己。他说他觉得自己灵魂不过是个大灵魂小部分。他说荒野不好，因为他那小部分灵魂要是不跟其余在起，变成个整体，那就没有好处。真奇怪，怎还记得这清楚。当初还以为根本没有用心听呢。可是现在明白，个人离开大伙儿，那是不中用。”
“他是个好人，”妈说。
汤姆继续说下去：“有回他背过段《圣经》上话，听起来并不像那该死《圣经》。他把那段话讲两遍，就记住。他说那是《传道书》上。”
要是没留下手印，那可真是高兴极。”他又吃起东西来。
“嘘，”她说，“你听！”
“那是风，妈。是风，不要紧。”阵,bao风顺着小河刮过来，刮得树木哗啦啦地响。
她向他声音那边爬过去。“要再摸摸你，汤姆。这黑，好像瞎眼似。要记着，哪怕是只凭手指摸过几下，手指也是有记性。你非走开不可，汤姆。”
“是呀！开头就想到。”
“那是怎说，汤姆？”
“这说，‘两个人总比个人好，因为两人劳碌同得美好效果。若是跌倒，这人可以扶起他同伴。若是孤身跌倒，没有别人扶起他来，这人就有祸。’这是那段话前半截。”
“说下去吧，”妈说，“说下去吧，汤姆。”
“只有两句。‘再者两人同睡，就都暖和；人独睡，怎能暖和呢？有人攻胜孤身人，若有两人便能抵挡他。三股合成绳子，不容易折断。’”
“这是《圣经》吗？”
“们搞得很好，”她说，“偷偷地攒些钱。伸过手来，汤姆。这儿带来七块钱。”
“不能拿你钱，”他说，“有办法混下去。”
“伸过手来，汤姆。你要是不带点钱去，会睡不着觉。也许你得搭公共汽车，或是有什别用场。希望你跑远点，跑出三四百英里以外去。”
“不要这钱。”
“汤姆，”她严厉地说，“你把这钱拿去。听见吗？你不应该叫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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