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屋顶有地板就行
。就是叫孩子们别睡在地上
奥尔说：“那
，就别再提咖啡。”
汤姆沉默好
会儿。“
好像老觉得是在走老路似
，”他说，“那天晚上们就是顺着那条路过来。”
“但愿们辈子也别再遇上那样事，”妈说，“那天晚上可真倒楣。”
“也不愿意再碰到那种事情。”
太阳在他们右边升起来，卡车阴影在他们旁边飞跑，掠过路边那些篱笆桩子。他们很快就开过那个重建胡佛村。
“你觉得就因为你……”
“你们别吵，”妈插嘴道。
“是跟他开玩笑，”汤姆说，“故意惹他生气。可是并没有坏心眼，奥尔。原来还不知道你那喜欢那个姑娘呢。”
“对什姑娘都不大喜欢。”
“那，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跟你争。”
那又怎样？”
“他今早上不高兴呢，妈。他可不好惹。”
奥尔气恼地说：“打算快点自找出路。个人如果没有家累，要闯出条路来就容易得多。”
汤姆说：“再过九个月你自己就有家，看见你到处胡闹。”
“你疯，”奥尔说，“打算找个汽车行里活计，那就可以上馆子吃饭……”
“瞧！”汤姆说，“那儿住上新来批人。看去好像还是那个老地方。”
奥尔慢慢地消除他那股别扭劲儿。“有人告诉，说他们那些人有挨过二十次火烧。他说他们干脆只到柳树林子里去躲躲，等事情过，又出来搭起草棚。简直像土拨鼠似。那个人说，他们这样弄惯，根本就不再生气。他们只是把这种事当做刮风下雨样。”
“那天晚上事，依看，也确像是刮风下雨，”汤姆说。他们在那条宽阔公路上直向前行驶。太阳温暖使他们微微发颤。“现在早上冷起来，”汤姆说。“冬天快到。只希望不到冬天，们就能挣到些钱。冬天住帐篷是不大舒服。”
妈叹口气，把头挺起来。“汤姆，”她说，“们到冬天得有个房子住才行。说实话，们非有房子不可。露西身体还好，可是温菲尔德却不大结实。下雨时候，们总得有个房子才行。听说这带下起雨来就像瓢泼似。”
“们会弄到房子，妈。你放心吧。你反正会有房子住就是。”
卡车开到市镇边上。“瞧那些卖热狗摊子，有好几百个呢，”汤姆说。
妈说：“汤姆！还留着块钱。你馋着想喝咖啡，要不要把这块钱拿去花？”
“不，妈！只不过是说着玩儿罢。”
“你要是嘴馋，很想喝话，你尽可以拿去花它。”
“不要。”
“再过九个月，你就有老婆孩子。”
“告诉你，不会有。”
汤姆说：“你真是个聪明小伙子，奥尔。你头上反正得挨顿揍。”
“谁会揍？”
“要揍你人随时都有，”汤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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