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汤姆说，“
定当心。”他翻过车后面
挡板，下
车，往那干沟下面走。“再见，”他说。
妈眼看着他身影在夜色里模糊下去，终于在小溪矮树林中消失。“天哪，但愿平安无事，”她说。
奥尔问道：“你要现在就把车子开回去吗？”
“是呀，”爸说。
“开慢点，”妈说，“要看清楚他说那条干沟在哪儿。得看清楚才行。”
“还可以买点肉吃吃，”奥尔说，“现在们怎
办？”
“开回那儿去，在卡车上睡到天亮，”爸说，“早上就可以找到工作。在黑地里也看得见那些棉桃呢。”
“汤姆怎办？”妈问道。
“你们且不要顾，妈。带上条毯子就行。开回去时候，你们注意看看。有条挺干净干沟。你们给送点面包、土豆或是玉米粥，就放在那儿好。自己会来拿。”
“好！”
发动机齐关上。接着走出驾驶室，从车后挡板上爬上去。“好，”他说。
汤姆从那些锅子上面爬过去，跪在妈面前。“瞧，”他说，“木牌上说他们要招摘棉花工人。看见那块木牌。直都在考虑，怎样才能跟你们在起，又不给你们惹祸。等脸好，那也许就不要紧，现在可不行。你们看见后面那些卡车吧。摘棉花工人就住在那里面。也许那儿有工作。你们就到那儿去干活，住在辆汽车里，好不好？”
“你怎办呢？”妈问道。
“，你看见那条满是矮树小溪吧。可以藏在那些矮树里，不给人家看见。到晚上，你们可以送点东西来给吃。后面不远地方，有条干沟。也许可以在那儿睡觉。”
爸说：“哎，真想摘摘棉花！那边有工作，知道。”
奥尔在那条狭窄路上倒来倒去，才把卡车掉过头来。他慢慢地开回那排大货车旁边。卡车车灯照亮那些搭到宽阔车门上踏板。车门都是黑沉沉。夜里没有人走动。奥尔把车灯关上。
“你跟约翰伯伯从后面爬上去，”他对罗莎夏说。“就在车座上
“看这个主意倒不错，”爸说。
“确是个好主意，”汤姆也坚持着说，“等脸好点，也出来摘棉花。”
“，好吧，”妈表示同意，“不过你可别冒失。暂时千万别让人家看见。”
汤姆爬到卡车背后。“只带这条毯子去就行。往回开时候，你注意那条干沟吧，妈。”
“当心，”她央求道，“你要当心呀。”
“住在那些汽车里也许挺不错吧，”妈说。“又清爽，又干燥。你想那边矮树够你藏身吗，汤姆？”
“当然够。留心看过。可以收拾个小地方，藏起来。等脸上好，就出来。”
“你会长个很大疤，”妈说。
“怕什！谁都有疤呀。”
“从前天摘过四百磅，”爸说，“不消说，那是赶收成好。要是们大家来摘，总可以挣点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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