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抱着吧,大嫂。”
“不,还是交给吧。”她抱起那孩子往回走;随即她又清醒过来。“谢谢你们,”她对那三个人说。
“别客气,大嫂。这孩子身体弱得很。看样子好像是肚里有虫。”
妈急步跑回来,温菲尔德身发软,在她怀里耷拉着。妈把他抱到屋里,跪下来,把他放在条床垫上。“告诉。你怎啦?”她问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摇摇头,又闭上眼睛。
露西说:“告诉你,妈。他泻整天。会儿泻回。桃子吃得太多。”
下这只木箱。把它砸开吧。叫他们那些人回来时候在路上拾点柴火。们要吃玉米粥,还要放点糖。”
汤姆站起来,把那最后只木箱踩碎。妈在炉子头小心地生起火来,只让火焰通过个炉孔。她盛满壶水,放在火上。水壶让火焰直接烧着,便咕咚咕咚地响起来,还咝咝地冒气。
“今天摘多少?”汤姆问道。
妈把只杯子伸进她那盛玉米面袋子。“不愿意谈这个。今天想起他们从前多爱说笑话。现在这样可不喜欢,汤姆。们再也不说笑话。现在说起笑话来,也总是些无聊、哭笑不得笑话,点也没趣味。今天有人说:‘经济萧条已经过去。看见只长耳兔,没人追它。’另外有个人说:‘并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大家没工夫打长耳兔。你得把它捉来,挤奶,就把它放掉。你看见那只大概就是挤干奶。’就是这个意思。这种笑话并不怎有趣,还不如从前约翰伯伯开那个玩笑好。他叫个印第安人信教,把他带到家里来,那个印第安人把口袋里豆子吃得精光,还把约翰伯伯威士忌酒偷着跑。汤姆,你拿块布蘸点凉水,敷在脸上吧。”
天色更加暗。妈把提灯点亮,挂在颗钉子上。她添旺火,把玉米面慢慢地倒在热水里。“罗莎夏,”她说,“你能把这玉米粥搅搅吗?”
妈摸摸他头。“没有烧。可是他脸色发白,困极。”
汤姆走过来,取下提灯。“知道,”他说,“他饿坏。没力气。买听牛奶,给他喝喝吧。把牛奶掺在玉米粥里给他喝。”
“温菲尔德,”妈说,“你觉得怎样,告诉吧。”
“头晕,”温菲尔德说,“简直晕得团团转。”
“没见过泻
外面有阵啪哒啪哒跑步声。门被冲开,砰声碰在墙上。露西跑进来。“妈!”她喊道,“妈!温菲尔德晕倒!”
“在哪儿?告诉!”
露西喘着气说:“脸色发白,晕倒。吃桃子太多,泻整天。刚才晕倒。脸色发白!”
“你带去!”妈吩咐道,“罗莎夏,你看好玉米粥。”
她跟露西出去。她跟着小女儿,吃力地顺着小道跑。在黄昏中,三个男人向她走过来,当中那个抱着温菲尔德。妈跑到他们跟前。“是孩子,”她喊道,“交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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