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不许再说。”她把她口袋放在冰冷炉子上。“简直没挣到什钱,”她说,“跟你说过,们要离开这儿。汤姆,你想法弄点柴火来。不行——你不能动。现在们只剩
“没有,”他说,“没有谁来。听见他们又把工价减低。”
“你怎知道?”
“听见有些人在外面谈。”
罗莎夏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望着妈。
汤姆用大拇指指着她。“她刚才乱嚷起来,妈。她觉得切祸都是对她报复。既然惹得她这烦躁,那还是走才好。”
“走吧。干就干,要就滚蛋。没工夫跟你废话。”
“可是——”
“听见吗?工钱又不是定。不过是查点查点人数,放你们进来。你愿意干就干。不干就回去。”
“二十五号吗,你说?”
“是,二十五号。”
放在身边地板上,枪托朝上,枪筒朝下。罗莎夏声音低下来,成微弱呜咽。汤姆又躺下来,把身子盖好,他用毯子遮住他那张肿脸,留个小小透气孔道。他叹着气说:“天哪,哎,天哪!”
外面有队汽车开过,还有些说话声音。
“多少人?”
“只有们——三个。给多少工钱?”
“你到二十五号房子去。号数就在门上。”
妈向罗莎夏转过脸去。“你在干什?”
女儿怨恨地说:“尽碰着这种倒楣事,怎会生得出个好娃娃呢?”
妈说:“小声点!你先住嘴。知道你心里难受,知道这也难怪你,可是你得闭住嘴才行。”
她又转回头来,对汤姆说:“别管她,汤姆。怀孩子实在难受得要命,还记得那是个什滋味。快生孩子时候,什事情都好像箭似射到你心上来,别人说话好像句句都是侮辱你,什都好像在跟你作对。你别放在心上。这不能怪她。她心情就是这样。”
“并不愿意叫她伤心。”
汤姆在他床垫上朦胧地睡着。屋子里有点悄悄响声惊醒他。他伸手摸到那支枪,紧紧地握住枪柄。他把脸上盖东西掀开。罗莎夏站在他床垫旁边。
“你要干吗?”汤姆问道。
“你睡吧,”她说,“你只管安心睡好。来守门。谁也不许进来。”
他打量下她脸色。“好吧,”他说,于是他又用毯子把脸盖住。
天色开始黑下来时候,妈回到棚屋。她在门口停下,先敲敲门,才说:“是,”为是不叫汤姆着慌。她推开门,带着袋东西进来。汤姆醒,在床垫上坐起来。他伤口已经干,绷得很紧,因此没有破皮肤显得亮晃晃。他左眼几乎像是闭着样。“们出去以后,有人来过吗?”妈问道。
“知道,先生。给多少工钱?”
“两分半。”
“唉,真糟糕,那连饭也吃不成呀。”
“们就出这个价钱。有两百人从南边来,都愿意挣这个工钱。”
“可是,天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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