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要你走。们打定主意
。”
现在妈把嘴咬得很紧。她细声说：“除非你打顿，才能叫走。”她又把那个铁扳子掂掂。“那就要羞你，爸。不会让你打，不会叫喊求饶。要跟你拼命。而且你也未必有胆量打。如果你真打，当天赌咒，只等你转身，或是等你坐上
时候，非把你打倒在地上四脚朝天不可。当天发誓，定要这
干。”
爸无可奈何地望着大家。“她真泼辣，”他说，“从来没见过她这泼辣。”露西吃吃地笑。
铁扳手在妈手里晃来晃去。“来吧，”妈说，“你是打定主意。过来打顿吧。试试看。反正是不走；即便让你拉走，你也休想再睡觉，因为会等着、等着，等你闭上眼睛，就拿枝柴棒来把你狠狠揍顿。”
“真是泼辣透啦，”爸喃喃地说，“她又不是年轻人。”
，随后赶上来，你不反对吧？”
“看没什可反对，”威尔逊说，“你们家人已经给们出不少力。你儿子给们修车，有什不赞成呢？”
“即使们撵不上，你们也可以找工作，攒些钱，”汤姆说，“假如们大家耽搁在这儿，那可糟。这地方没有水，们又开不动这辆汽车，那怎办？假如你们都先上那儿去找到工作，那，你们就挣起钱来，也许会有房子住。凯西，你意思怎样？你肯跟留在这儿帮帮忙吗？”
“愿意给你们家人尽点力，”凯西说。“你们带上车走这远。什事都肯干。”
“你要是留在这儿，那就难免要在地上躺倒，还得弄脸油泥，”汤姆说。
大家都定睛望着看热闹。他们瞪眼望着爸，等着他发脾气。他们留意看着他那松弛两手是不是会捏成拳头。但是爸怒气没有发作，双手软弱无力地垂在身边。不会儿，大家都知道妈胜利。妈自己也明白。
汤姆说：“妈，你犯什毛病？你怎摆出这种样子来？你究竟是怎回事？你要跟们闹点麻烦吗？”
妈脸色柔和下来，但是她两眼却还是很严厉。“你出这个主意，简直没有好好想过，”妈说，“们还剩下什？只不过们这几个人呀。除这几个人，什也没有。们从出来，爷爷半路上就甩下们。现在你又要拆散这家……”
汤姆大声说：“妈，们赶得上你们。们不会耽搁太久。”
妈挥动着铁扳手。“假如们半路上停宿下来，你们不知不觉地开
“这正合意。”
爸说：“那，既然决定这办，们就赶快走吧。说不定还可以赶百英里才停车呢。”
妈走到他面前说道：“不走。”
“你不走，这是什意思？你非走不可。你要照料这家人。”爸对她行为大吃惊。
妈走到旅行车旁边，伸手到后座车底摸下。她拿出只旋螺丝铁扳手，托在手上掂掂。“不走，”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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