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们都打算住在乡下，摘摘水果过日子，是不是？”
妈带点讽刺意味微笑
。“
们还没到那儿呢，”她说。“们还不知道那地方怎
样。们得等着瞧。”
“和康尼不愿意再住在乡下，”女儿说。“们把要做
事都计划好。”
妈脸上
时显出几分愁容。“你们不打算跟们家住在起吗？”她问道。
“，们全谈过，和康尼。妈，们要住在城里。”她兴奋地说下去，“康尼要到铺子里或是工厂里找个工作。他还打算在家里自修，也许是学无线电吧，等他学会本事，就可以成个行家，说不定自己还可以开个铺子。那们就可以随时去看看电影。康尼说等生孩子时候，可以请个大夫来接生；他说且看那时候情况怎样，也许可以进医院去生产。们还要买辆汽车，小小汽车。等他晚上自修之后，嗐——那可真好，他从《西部恋爱小说》杂志上撕下页，打算填表寄去报名，学函授课程，因为报名是不花钱。那张剪报上是这说。见过。，当你修好那门课程，他们甚至还给你找职业呢，就是无线电，工作很好，很有出息。们要住在城里，随时去看看电影，而且——，还可以买个电熨斗，娃娃也可以穿新衣服。康尼说要把他打扮得身新，白白净净，，你见过商品目录上专为娃娃预备各种东西吧。也许康尼在家自修时候，起初不怎容易过日子，可是——，等娃娃生下来，他总该可以自修完，们就可以有个安家地方，有个小家庭。们并不想要什太讲究地方，只要对娃娃合适就行……”她兴奋得满面红光。“心里还想——，想们也许都能到城里去住，等康尼开店时候——也许奥尔可以给他去帮忙。”
妈眼睛直不曾离开那张发红脸。妈出神地听着那番架空话。“们不愿意你离开们，”她说，“家人拆散不好。”
奥尔哼着鼻子说：“给康尼帮忙？叫康尼来给帮忙怎样？他以为只有他这个混账东西才会晚上自修吗？”
妈仿佛忽然明白这不过是个大梦罢。她又转过头去望着前面，身子放松下来，但是那副淡淡笑容还是留在眼角上。“不知道今天奶奶怎样，”她说。
奥尔把着方向盘，有点紧张起来。发动机里发出微微嘎啦嘎啦响声。他开快些，那声音便更大。他把火花塞间隙对小点，再听听，又开会儿快车听听。那嘎啦嘎啦响声变成金属相碰巨响。奥尔按按喇叭，把车子开到路边。前头卡车也停下，随即慢慢倒退回来。有三辆汽车向西飞驰而过，每辆都按按喇叭，最后辆车司机还探出头来嚷道：“他妈，你在什地方停车呀？”
汤姆把卡车退到近处，便下车向旅行车走来。大家从满载卡车上面伸出头来，朝这边俯视着。奥尔再次把火花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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