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乔德说,“那是苏茜·利特尔。年以后,她把手指头扭断。”
“那,你那次施过洗礼,得到什好处吗?你行为是不是改好些?”
乔德想想。“没——改——好,说不上觉得有什好处。”
“那,你受到什坏影响吗?仔细想想看。”
乔德拿起酒瓶,喝大口。“好处和坏处都没有。只是觉得有趣罢。”他把酒瓶递给牧师。
你把道理想通。”
凯西又讲下去,声音里带着痛苦和迷惘味道。“问自己:‘这种感召,这种圣灵,究竟是什?’说,‘这就是爱。有时候爱人们爱得发疯。’又问自己:‘你爱不爱耶稣?’唔,想来想去,最后又说:‘不,并不知道有谁名叫耶稣。知道大堆耶稣故事,可是爱就只是人。往往爱他们爱得要命,很想使他们幸福,所以就把认为可以使他们幸福道理讲给他们听。’于是——就讲大堆话。现在你听见说邪话,也许觉得奇怪吧。可是对说来,这已经不算邪话。这不过是大家所说话,人家说出来并没有什邪恶意思。无论如何,还要把想出来点道理告诉你;这种话从牧师嘴里说出来,是最背叛教义;不能再做牧师,因为想出这个道理,而且还相信这个道理。”
“什道理?”乔德问道。
凯西怯生生地看着他。“如果你觉得话不对,你可别生气,好不好?”
“除有人打耳光,是不会生气,”乔德说,“你想出什道理?”
他叹口气,喝点酒,望望瓶里剩得不多威士忌,又喝小口。“那就好,”他说,“老在担心,那爱管闲事,也许对别人有害处呢。”
乔德朝他上衣望过去,看见那只乌龟已经从
“考虑圣灵和耶稣道理,心里想:‘为什们非在上帝或是耶稣身上转念头不可?’想:‘们所爱也许就是切男男女女;也许这就是所谓圣灵——那大套反正就是这回事。也许所有人有个大灵魂,那是大家所共有。’坐在那儿想着,忽然就大悟。深深地知道这就是真理,现在仍旧相信。”
乔德埋头望着地上,仿佛不敢直视牧师眼睛里那股赤诚神情似。“你有这样思想,就不能再布道,”他说,“你有这种思想,大家就要把你赶走。跳跃,叫嚷。人们就喜欢这套。这使他们痛快。奶奶骂起人来,你简直挡不住她。她会用拳头把个专职教堂执事打倒。”
凯西沉思地看他会。“有件事要问问你,”他说,“那是件常常使心里痛苦难熬事。”
“说吧。有时候也可以谈谈。”
“,”——牧师慢吞吞地说——“当牧师传道时候,你就是给施洗礼。那天信口讲些耶稣道理。你大概不记得,因为你正忙着揪那条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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