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掌。“呢,”他低声说下去。“在那儿掌握着那许多人灵魂——担负着责任,也感到责任——可是每次却要跟个女孩子野合。”他向乔德这边望着,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神情。他表情是在要求帮助。
乔德在沙土里细心地画出个女人中间段身子,乳房、大腿和骨盆。“从来没做过牧师,”他说。“只要能抓住什机会,就决不放过。从不为这种事情转什念头,只要机会到手,就高兴。”
“可是你不是牧师呀,”凯西执拗地说,“在你看来,女孩子只不过是女孩子。她们与你无关。可是对说来,她们却是‘圣器’。要拯救她们灵魂。负着那大责任,可是却只是使她们充满圣灵,随即就把她们带到草地上去。”
“也许也应该当当牧师吧,”乔德说。他拿出他烟草和卷烟纸来,卷支纸烟。他把它点着,从青烟里斜过眼去望着牧师。“好久没跟女孩子玩,”他说,“要费点劲去追求才行。”
凯西继续说道:“这个念头搅得睡不着觉。去布道,心里就说,‘天哪,这回可不能干这种事。’可是就在这说时候,知道自己又在打算那干。”
“你该娶个老婆才是,”乔德说,“从前有对牧师夫妇住在们这地方。他们都是耶和华崇拜者。在楼上睡觉。在们晒谷场上开布道会。们那些孩子常常去听。每到晚上散会之后,牧师太太就要挨顿狠打。”
“你告诉这个,倒很高兴,”凯西说,“从前总以为只有才是这样。后来觉得太痛苦,就不干这行,独自跑开,仔细把这事情想想。”他叠起两条腿来,在他那满是灰尘干脚趾缝里搔痒。“在心里问自己,‘你为什这苦痛?是不是为不该跑掉?’说,‘不,是因为犯罪。’又自问:‘个人到满脑子都是耶稣道理,应该抵挡得住邪恶时候,为什偏要想到去解开裤子纽扣呢?’”他把两个指头有节奏地按在手掌上,仿佛他把每个字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似。“说:‘也许这不是什罪恶吧。也许大家都是这样吧。也许们是无缘无故地拼命责备自己吧。’于是想到有些女修道士用根三英尺长带刺铁丝打自己情形。想她们也许是喜欢折磨自己,自己也许是喜欢折磨自己吧。唔,想出这番道理时候,正躺在棵树下,于是就睡着。后来到夜里,醒过来时候,天已经黑。附近有只野狗在叫。不知怎,忽然大声说:‘活见鬼!世上根本就没有什善与恶。人们各有各做法。道理都是样。人们干事,有算好,有算坏,无论什人都只能这说。’”他停会儿,从他刚才放下那些字手掌上抬起眼睛来。
乔德咧着嘴对他嬉笑着,但是他眼色却是锐利而兴奋。“你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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