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林手上
那根烟已经快要燃尽，他没有再抽，而是看着火星子
点点燃烧烟草。
“张鸣被害那天下午，你接到通电话，
们查
，小超市买卡，查不到什
身份信息。”
封北说，“不过，们运气比较好，调出A市那个时间段大大小小超市监控，发现张鸣出现在家超市画面里，带着他
他啧声，“说到底，还是惜命。”
封北跟杨志同沉默下来，等着对面中年人，所谓医学界专家方寸大乱。
过好会儿，陈书林才开口，嗓音嘶哑难辨，他说，“不是。”
“对对，说错，陈主任，你不是惜命。”杨志意味深长，“你是为你儿子。”
陈书林吸口烟。
没察觉，错过次识破这仅仅只是个推测机会。
“赵东祥死，张鸣老丈人顺利当上厂长，他当上门女婿，得到个有家室有相貌有能力妻子，而你陈主任进研究所，并拿到大笔钱，开始你伟大研究，你们各自人生按照自己期待轨迹走下去。”
封北将“5.12”碎尸案案宗从最底下翻上来，“88年技术不先进，死者指纹又全部被毁掉，身份信息，只能判断是男性，别无所知，们从失踪人口这条线查，直破不案。”
他把案宗压在那些资料跟口供上面，“当年张鸣老丈人对外说是赵东祥借出国考察为由，卷走笔钱，他家人没及时报失踪，再加上张鸣老丈人利用职权做文章，案子自然就成悬案。”
陈书林弹弹烟灰，“封队，杨队，你们说参与谋杀赵东祥，证据呢？”
封北整理着桌上所有资料，“陈主任，还有什要补充？”
陈书林很平静，“没什好说。”
封北从陈书林身上看到贾帅影子，无论什时候，情绪起伏都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去年腊月十二晚上，张鸣来找你，企图杀人灭口，你将他深度麻醉，让他冻死。”
陈书林拍掉腿上烟灰，“那晚在家。”
封北挑高眉毛，“给你作证是你儿子，亲儿子。”
封北把烟叼嘴边，拿两张照片并排举给他看，张是装尸袋照片，另张照片是盗窃团伙仓库里装东西袋子，“你下乡时候，跟个老人学过编织这种袋子，你以为是烂大街花纹，就随便编放在家里，甚至在情急之下拿来装碎尸，却不知道这是给自己留下隐患。”
陈书林抽烟手从右手换到左手，又换回右手。
“进入梦寐以求研究所，研发自己想做课题，你过却很不踏实，因为你手上染过人血，脖子上悬着把刀。”
封北说，“从92年到07年，你直在以匿名方式扶助贫困儿童，你让你良心好过点。”
杨志忍不住插嘴，“陈主任，你良心不安，为什不去自首啊？这多年，你要是但凡有点动摇，怎也进派出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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