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哆嗦着闭上眼睛，他听到
沙沙
摩擦声，像是有什
东西在地上拖，比较大件。
摩擦声里混杂着几串脚步声，有人，不止
个，他们在拖着很重东西走路，很焦急，期间伴随着女人声音，“来不及，来不及……”
高燃确定，那个女人是张鸣妻子，他听过她生前录给张鸣段生日视频，不会错，就是这个声音。
高燃低头弯腰，带着手套手碰到张鸣胸口块斑，外人眼里，只当他是在碰尸体，不知道那里有斑。
法医欲要让青年离远点，就看到他五官开始扭曲，瞳孔紧缩，脸上血色也快速褪去，几乎是电光石火间发生事。
高燃头很疼，自
保护功能开启，他本能抗拒，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去盯着那块斑。
封北余光放在高燃身上，生怕他昏厥过去，看来他在张鸣胸口看到斑，张鸣身上有命案。
杨志发现不对劲，“头儿，高燃这是怎？”
贾帅走在旁边，“下午要去图书馆借几本书。”
陈书林说，“好。”
俩人都是内向性格，路无话。
快到家门口时，陈书林说，“你要考试，别分心。”
贾帅说，“不用担心，没问题。”
神询问。
高燃说，“考考你，麻醉剂成分是什？”
贾帅报给他个书名，“自己去找看。”
“哪儿有时间啊，”高燃突兀问，“你能搞得到麻醉剂吗？”
贾帅看眼高燃。
封北没说话，看似是在发愣，只不过他下颚线条紧紧绷着。
高燃两手抓着解剖台，他大口大口喘息，冷汗滴滴从额头滴下来，眼前阵阵发黑。
封北理智在杨志几人有动作前崩塌，他把高燃扶住，半搂着往门口带。
高燃偷偷去抓封北手，等等。
封北眉头打结，脚步停在原地。
去局里，封北跟杨志各带个人进解剖室，高燃是其中之。
昨天还是活生生人，今天就躺在解剖台上，高燃看着冰冷僵硬尸体，没有反胃感觉，只觉得命运难测，人事无常。
解剖室里只有法医声音，封北几人都在听，高燃没有，他发现张鸣胸口有块斑，颜色很深。
封北发现高燃往解剖台靠近步，他眼皮跳，呼吸屏住，人贴过去。
这幕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你是学医，就问问，如果你这个优秀学生干部都不能，那这条线就可以丢到后面，”高燃说，“现在嫌犯还没办法锁定，怀疑……”
贾帅阻止高燃，“别跟说，是非警务人员。”
高燃哈哈笑，“你怎比还严肃，好好，不跟你说，去局里，尸体说不定有话要说。”
贾帅注视着发小离开背影，眉心蹙着，不知道在想什。
陈书林推着自行车过来，“帅帅，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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