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
切，
话你听到没有？”
“就他要考试，不要？”
“……”
高燃晚上没回去。
高兴拿着衣服去洗澡，高燃靠在床头打电话，他洗完
高兴丢掉筷子，“腾”地
下站起来开骂，“有没有搞错，高燃，你脑子被驴踢
吗？”
高燃耸耸肩，“无所谓啊。”
“无所谓？”高兴抄起桌上杯子扔地上，“看你不是脑子被驴踢，你是白痴！”
“干嘛发这大火。”高燃无奈捡起杯子看看，还好没碎，两百买，碎他都替高兴心疼，“那句话怎说来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高兴瞪着高燃，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喘息，看他像是在看自家不争气孩子，满脸身为个老父亲挫败跟失望。
高兴不能理解他坚定，“没有人规定，辈子只能待个行业。”
“知道做警察很危险，变数太大，每天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找个安稳点工作，应该会踏实很多，但是，”高燃停顿下，“也许上辈子是个警察，却在实现理想路上中途停止，那种遗憾跟着投胎转世，这辈子只能继续下去，没法放弃，做不到，别说试试，已经试过。”
高兴气馁坐下来，对着碗里饭菜发愣，“就你个亲人。”
高燃拿筷子敲他碗口，严厉道，“放屁！你爸妈虽然离，人都活着，还有爸妈，你奶奶，他们都在，什叫只有个亲人？”
高兴用双手捂住脸，不样，他知道谁是真对他好，关心他生活，在乎他过好不好，“哥，哪天你因公殉职，不会去见你最后面，每年也不会去看你，会把你给忘干干净净，还会把你所有东西扔掉，就当没认识过你。”
执行任务时候……”
高兴打断，“你呢？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封北说，“不在，他单独……”
高兴第二次打断，口气比上次更加恶劣，透着极大不敢置信，“你让他单独执行任务？”
封北沉沉叹气，“高兴，你要明白，跟你哥是警察。”
“要是那个贾帅知道，你猜他会怎样？”
“开始不能接受，会像你样劝，时间长，也就接受。”
“你倒是想得开。”
“别跟帅帅说这件事，他要考试。”
“切。”
言语很冷漠，表情也是，就是眼睛红红，像只害怕被抛起小狗。
高燃抽抽嘴，多大人，真是，“放心吧，你哥美好生活才刚开始，日子长着呢。”
桌上氛围慢慢缓和，回到原来平和。
高兴扒拉着饭粒，忍不住问，“你们谁、谁弄谁？”
高燃喝着紫菜汤，“他弄。”
这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高兴挂电话。
高燃夹筷子牛肉炒青菜到高兴碗里，“别傻站着，坐下吃饭。”
高兴半响说，“哥，转行吧，你想做什生意都可以，有钱。”
高燃摇头，“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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