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给高燃看,“桌子不稳,摇摇晃晃,吃个饭都要用只手压着,还有那电视机,只能收到当地两三个台,破烂玩意儿……”
高燃不动声色听着,等蒋翔说完,他才开口,“叙旧?”
蒋翔愣怔几秒后弯起嘴角,“是啊,叙旧。”
高燃坐在椅子上,如蒋翔所愿充当听众。
蒋翔脸上笑意不减,“这几年老是做梦,梦到还住在小姑家里,切都没变过。”
高燃抹把脸,蒋翔赌赢。
蒋翔给高燃开门,没有丝毫警惕跟戒备,似乎是真叙叙旧,满脸笑意请他进屋。
“你来比预料要快。”蒋翔关上门,“要喝点什?”
他啊声,露出尴尬表情,“这儿只有矿泉水,不介意吧?”
高燃嗅到几种味儿,血液,酒精,烟草,还有种亡命之徒疯狂跟决然,他回应蒋翔目光,笑着说,“不介意。”
高燃出警局时天色阴暗,狂风肆虐,他用手挡在唇边点根烟抽口,迈步下台阶,逆着风拦辆车报目地。
挂电话前,蒋翔向高燃提出最后个要求,枪,手机,手铐,这三样哪个都不准带,他只说这前半句,后半句明,如果不配合,起玩完。
高燃问烟跟打火机行吗?蒋翔犹豫半响,说不行。
到目地,高燃下车,将烟跟打火机并送给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头回遇这样乘客,他还挺无措,好心说,“小伙子,这地儿偏,很难打到车,怕是要下雪,鬼影子估计都不会有,不如给你留个号,你需要车给打个电话,方便话就过来趟。”
高燃眼前浮现两个画面,个是蒋翔听到父母被杀真相后伪装出悲痛模样,个是他得知小姑家出事后震惊,悲伤,还有失去美好生活绝望。
小而脏乱客厅里不知何时没声音。
蒋翔去拿矿泉水。
高燃观察他走路姿势,眼神怪异,大概能猜到新鲜伤口在什部位,看样子还非常严重,有些意想不到。
蒋翔拿水过来,“寒碜?”
高燃说,“没有。”
“怎会没有,你看看这沙发,说是二手,其实谁知道究竟转几手。”蒋翔踢下,沙发就发出行将就木声响,“不光脏,还旧,除有霉味,还有很浓骚味,上个买主家里八成养猫猫狗狗,往上头撒尿。”
高燃说不用,“事时半会搞不定。”
出租车开走,这条路上接近死寂。
高燃环顾四周,冷冽大风直往脖子里钻,他打个喷嚏,卡在A市边缘乡镇有不少,目前他还没有走查,这带他没来过。
深吸口气,高燃把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步步往前走,拐弯,再拐,边走边找,十几分钟后,他停在处老旧楼房前,没立刻进去,而是仰头往上看,视线停在五楼。
这里是蒋翔安全地带,他给这个地址,说明有足够信心跟把握,确认高燃不会带人前来,也不会,bao露他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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