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来
很快，他
进门，鞋没换，招呼没打，看也不看封北，直接杀去房间。
高燃看高兴木头样站在电视机边，不说话，也不动，“怎
？”
高兴还是没出声，只是死死瞪着床上人。
高燃摸摸脸，“
醒来没照过镜子，难道现在……”
高兴突然转身就跑。
他挑唇，笑很温柔，还有几分挑衅，“封队长，能做到吗？”
封北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高燃摸摸男人脸，两边颧骨有点儿硌，下颚像是被削掉块，“你怎瘦成这个样子？”
“你说呢？”封北摇头叹息，“别人谈恋爱，用钱用心，谈恋爱，用命。”
高燃乐，他忽然说，“你打下，随便打哪儿，狠点。”
高燃却不在意，还是说笑语气，“死，你也不用哭，人都会死，这是正常现象。”
话落，高燃被封北瞪，电话里是高兴骂声，他嘴角上扬，觉得自己很富有，父母亲人和爱人都健在，好好。
高兴问道，“你在公寓？”
高燃说不在。
高兴说，“那在哪儿？告诉，去找你。”
劲，有区别吗？”
“区别大去。”
高燃眯眼看男人给自己捏腿，“不要闹，今天刚醒，这会儿在床上躺着，跟个老弱病残似，你体谅体谅成不？”
高兴没声音。
高燃把另条腿搭在男人肩头，“听妈说你让你爸从国外请专家给看病事。”
高燃错愕。
“你弟弟太激动，在阳台上洗鼻子呢。”封北走进来，揶揄说，“你们兄弟俩不像，他克制呜咽，你哇哇大哭。”
高燃，“……”
没过多久，高兴回到房里，眼睛红红，像只高冷兔子
封北，“……皮痒？”
“快点打，”高燃说，“有点儿恍惚，感觉是梦。”
封北没打，他在青年脸上咬口，嘬几下，“疼？”
高燃说，“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他把抱住男人脖子亲上去。
高燃说地址。
封北往边上躺，“这段时间没在家里住，都睡办公室，回来也就打扫下房间，客厅层灰，就不能过两天？”
高燃有自己考量，“早来早完事。”
封北翻身，手撑在高燃身体两侧，“从今天起，们正式过上醒来第眼看到彼此，睡前说晚安日子，不说点什？”
高燃领导人似发话，“那就补充下，考虑到们在局里不能亲近，忙起来会连续加班，所以们只要回来，能亲多久就亲多久，醒来睡前这两个时间段尤其重要，定要利用起来，不能浪费。”
他听他妈说高兴站在他床边哭，哭很安静，满脸泪水。
那场面高燃能想象到，高兴是觉得自己被他丢下，成个孤独无依可怜虫。
高燃逗他，“你没哭鼻子吧？”
高兴难为情，不假思索从嘴里蹦出句，“你又没死，哭什？”
他说完就变脸色，想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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