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扑通”声下跪,头对着儿子站方向,要往下磕,高燃抖着身子跪下来阻止。
后面传来高建军呵斥,“刘秀,你是他妈,你跪他干什?”
刘秀被拽起来,老泪纵横。
高建军把老伴紧紧拉住,手背青筋突起,他大力给儿子脚,下刻就把门打开,“不是要出去吗?让你出去,滚!”
门外没有封北身影,地上有大滩血迹。
刘秀发现儿子右手纱布全红,往下滴血珠子,她眼前发黑。
高老太突然说句,“刘秀,六六早上出门上班前跟说,明儿要带对象回来吃饭,你赶快把家里收拾收拾。”
客厅里母子俩都是愣。
平时老太太说都是胡话,神神叨叨,刘秀听最多,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刚才给她巨大打击,无疑是雪上加霜。
高老太苍老脸上满是笑意,人精神起来很多,“见面礼准备两份,你跟建军出份,出份,别让人姑娘受委屈。”
喜欢他,想跟他起过下去,这些才是事实。”
刘秀被儿子这番话给刺激踉跄着跌坐到沙发上,“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个劲往你妈心口上扎刀子,你有出息,真有出息。”
高燃脸色苍白。
“饭呢?为什不去烧饭?”
高老太拄着拐杖出来,对自己大儿媳说,“刘秀,饿,要吃芝麻糊,你去给泡碗。”
高燃瞳孔紧缩,他扶着门框站起来跑到门口,看到血迹路往下,头如同被锤子锤击,疼他喘不过来气。
家里大门在高燃身后“嘭”地砸上。
高燃急匆匆下楼,天旋地转,他无意识去抓扶梯,却没抓住,整个人直挺挺栽下楼梯。
封北是给赵四海背下楼。
赵四海不放心,路跟着,见封北进栋楼里直不下来,就
高燃喉头哽咽。
高老太往屋里走,嘴里在念叨,“也不知道建国哪天回来,出来干什来着,吃多,早知道就不吃那多。”
客厅里静两分钟,高燃拔腿就冲到门口。
“小燃!”
刘秀急急忙忙跑过去拦住儿子,“你别出去,妈给你跪下,你好好,你听话,们回县里,回乡下,们家人还像以前样,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只要家人好好,妈求你,妈给你磕头。”
刘秀像是没听见,点反应都没有。
高燃偏开头,没让奶奶看自己被打肿那边脸,他又想,奶奶看也不会说什,因为她根本就不认得自己,心里阵悲凉。
高老太跟个小孩似抓着拐杖敲地板砖,要吃芝麻糊。
高燃担心门外封北,奶奶在闹,妈妈在哭,爸爸刚吃完药躺下,整个家好像都在摇晃,他想问奶奶芝麻糊放在哪个柜子里面,结果嘴里发出是痛苦声音。
高老太拐杖重重跺下地面,“你这孩子怎搞啊,脸肿成什样子都,手上还流血,你看看,地上滴到处都是,刘秀!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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