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非但没有露出
丝毫
惊喜，心还往下沉，他知道接下来高建军要说，绝不是自己想听东西。
果不其然，高建军下句就是，“
希望你让他亲眼看着你谈对象，结婚生子。”
封北拿着手机手剧烈颤抖，“什
？”
“你离开他，或者是他离开你，结果都会跟五年前样，他还是会坚持下去。”高建军说，“不如让他彻底死
那条心，念想断，他就会回到原来生活轨迹上面，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回去，没有其他选择。”
封北嘶哑着声音说，“杨志，别太自责。”
杨志失声痛哭，“叶子是为替做掩护才出事。”
他边哭边说事情经过，说到吕叶中枪时情绪崩溃，哭不成样子。
小喇叭里播放着批年轻警员入警宣誓词：志愿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献身于崇高人民公安事业，坚决做到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捍卫者……
吕叶就在其中，和她战友们样，那时候她声音青涩稚嫩，每个字里都充满坚定力量，热爱着这个国家，誓死捍卫。
抽屉里，却因为这样那样原因没有送出去，现在想起那些原因，觉得很可笑。
“今天是叶子三十岁生日。”
杨志摊开手心，里面是枚戒指，上面有些许血迹，“早上出任务前放口袋里，打算等任务结束就送给她，会跟她表白，向她求婚，这次真下定决心。”
可是已经来不及。
“晚。”杨志紧紧抓住封北手，个劲说，“头儿，晚。”
高燃背过身，快速擦擦眼睛。
封北拿着震动手机离开，他不知不觉穿过马路，走到很远地方接电话，“是封北。”
那头是高建军声音。
封北抹把脸，调整下情绪，“您说。”
“封队长，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所以就长话短说。”高建军人在单位，忙到半听刘秀在电话里说她弟当爷爷，才在约定见面前给封北打这通电话，“既然小燃已经考进A市公安局，在你队里做事，那就让他继续待下去吧，A市是比家那边更有发展前途。”
他重复着那几个字，喉咙里发出哽咽声。
“都怪，是懦弱，瞻前顾后，总是会想很多东西，想多就不敢去做，如果早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哪怕是早年两年，叶子答应嫁给，说不定结婚以后，们有孩子，她在家待着，今天就不会出任务。”
类似话有很多，往往都会在后悔时出现，知道于事无补，心里就是不能放过自己。
封北没出声，高燃也没有，在死亡面前，无论说什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跟叶子认识十年，明明有那多机会，还是跟她错过。”杨志攥紧戒指，身上血腥味很重，不知道哪里伤口裂开，“明明有那多机会，头儿你说，是不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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