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愣愣,“嗯。”
他拿着话筒手有点儿酸,就换只,脸贴上去,认真问,“小北哥,医生开药要不要吃啊?跟你给犯不犯冲?”
封北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这着吧,先接着吃给那瓶,等你回来再说。”
他说完又补充,“次粒,不能多吃,能不吃就不吃。”
高燃说,“知道,不是没办法,都不吃。”
封北没意外,但这点儿都不影响他“蹭”下窜上来火气,“妈,你跟说,只要把有味儿外套留给你,晚上你闻着味儿就能睡着,路冻到家,鼻涕拖两条,快他妈冻成死狗,你现在给来这个?存心想气死是吧?”
他在电话里怒骂,气不轻,心疼小混蛋。
高燃避开来付钱人,“消消气嘛,昨晚不是不想睡,是太冷。”
封北皱眉,“怎会冷,你不是说你小叔家开空调吗?”
高燃说,“那屋没有。”
方如啊声,气把家里瓶瓶罐罐全砸稀巴烂。
高燃上医院拿检查报告。
封北刚打个盹,手机就响,他个激灵,“怎?”
高燃说,“小北哥,报告拿,医生说没什大问题,给开些治失眠药,跟你给不样。”
封北闷声抽烟,这个医院说很正常,那个医院说没什大问题,真他妈邪门,他半响问,“你昨晚有没有睡觉?”
抖,嘴里出来声音变得尖细,有些歇斯底里,什顾家,什恩爱,什夫妻情深,全是装,假,都是假!
可悲又凄凉。
车里俩人路无话。
何进把方如送到楼底下,“晚上不回去,你早点睡。”
方如呆愣过后就脱高跟鞋砸在他车上,“姓何,你怎不死在外头?!”
“小北哥,那个案子
封北拔高声音,“被子呢?也没有?”
高燃说,“被子有,就床,昨晚下大雪降温,冷得脑壳疼。”
电话里静下来,好会儿才有封北叹息声,“你怎就这傻呢?”
高燃无力反驳。
封北沉声说,“晚上等你小叔回来,你跟他把事儿说清楚,空调就不指望,被子多加床总可以吧,要是不行,那你给个电话,连夜开车去接你回来。”
高燃说,“睡。”
封北见不着人,不知道他说话时有没有做抓耳朵小动作,“要是骗,你就是没屁眼小狗。”
“……”
小狗就算,还没屁眼,真狠。
高燃说,“没睡。”
回答她是车屁股里喷出来尾气。
方如单脚绷过去,把那只高跟鞋穿上,她抹把脸,转头时愣,“有什好看?没见过大人吵架?”
高燃干笑,又觉得不合适,就压下嘴角。
方如走进楼道里,发觉那少年眉眼有点儿熟悉,但她没多想,等到她到家,才想起来少年像赵云儿子高兴。
赵云好像跟她说过侄子从县城过来,不会就是那个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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