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犹豫
会儿说，“小北哥，你平时叫
滚蛋，脸上都是笑着
，知道你是在开玩笑，所以不生气，可是刚才你语气不
样。”
很凶，好像他要是敢靠近点，就弄死他。
男人没有反应。
高燃心想，真睡着？这
快？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应答时，耳边响起声音，“不怪你，是哥错，对不起。”
高燃脸皮发烫，他咕哝，“就随口说，有什大不。”
封北脑门青筋直蹦，心烦气躁，他起身出去，打算找个地儿抽烟。
高燃对着寂静病房发会儿愣，他抓抓头发，不明白自己跟那个人之间是怎，出什问题。
隐隐觉得他们关系有变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病房里只有高燃个人，他听着自己呼吸声，不时看这看那，像只被带到陌生地方小猫小狗，竖着浑身毛，草木皆兵。
封北脚背被蹭，他突然把脚抽出来。
高燃猝不及防，“你干嘛呢？”
封北眼神很怪，那里面翻涌着什。
高燃咽唾沫，“小北哥。”
封北随便擦擦脚就躺到床上，背过身把后脑勺对着少年。
封北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摸鱼。”
高燃，“……”
封北拎着半桶水到床边，没好气说，“袜子还要脱？”
高燃麻利脱袜子丟桌上。
桶里水温热，他把双脚伸进去，舒服哼声。
！”
封北还挠。
高燃痒得要命，不行，“哥，错，错……”
少年极其怕痒，他眼睛湿润，脸上片潮红，脖子后仰出漂亮弧度，纤瘦柔韧身子因为挣扎不停挪动，嘴里发出声声求饶，带上哭腔。
封北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他快步进卫生间，把门大力甩上。
小北哥怎还不回来？不会不回来吧？
高燃无意识啃着嘴角，是他先说滚，要道歉也是他。
门从外面打开，出去人带着身烟味回来，声不吭脱外套躺回床上。
高燃松口气，安心。
男人动不动，似乎已经入睡。
高燃头雾水。
床陷下去块，封北背部肌肉绷紧，他低吼，“滚回你自己床上去！”
高燃莫名其妙被吼，他脾气上来，回吼句，“操你……”
后面几个字在道目光扫视下粉碎成渣。
封北语气非常平静，眼睛却异常黑暗，“操谁呢，你再说遍。”
“过去点。”
封北也把脚塞进去，大半只脚压着少年。
高燃果断把脚从底下拿上来，压在男人脚背上。
封北嫌弃，“你脚指甲能不能剪掉？留着吃吗？”
高燃动着脚趾头，“不要你管。”
高燃声声喘息，有人不怕痒，怎挠都没感觉，有人怕痒怕要死。
他不是前者，是后者。
这个世界他也是样，天生。
封北出来时，手上都是水，裤子上湿两大块地方。
高燃惊愕，“你在里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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