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把半根烟掐掉，“小孩子总会长大，懵懂也只是暂时
，等他知识量积累起来，意识到你们之间相处不对，你要怎
做？”
封北不回应。
“他看你眼神跟
姐当年
样，崇拜，敬仰。”
石桥声音里没有起伏，将残酷现实丟到封北面前，“姐发现自己感情会去表白，他不行，发现
也不会去面对，只会选择逃避，跟你划清界限，因为他有亲朋好友，他还年轻，有大好未来，你不值得他放弃所有，毁掉人生陪你。”
封北呼吸窒，面部线条霎那间变得极其冷硬。
石桥问道，“那孩子呢？”
封北沉默。
石桥把兄弟反应跟少年言行举止结合，知晓答案。
社会把同性恋视为肮脏恶心东西，不会传播那方面知识，杂志书刊上都没有。
去年香港那个歌手报道能在短时间掀起轩然大波，就因为是史无前例，文化传统不允许。
寒风刺骨。
石桥皱着眉头，“那次是判断上失误，这次不是，你明知不可为，却还要坚持，封北，你在自取灭亡。”
封北挑唇笑起来，“别说那夸张，不过就是看上个人，想谈场恋爱，有个家。”
他叹口气，向老天爷低头，“兄弟，去年下半年认清现实，也是凡夫俗子个，脱不俗。”
石桥深吸口烟，“就算不是姐，也可以是别人，你不缺女人，只要你想。”
大？”
封北松开手，拍掉他胸前烟灰，“还差三个月二十二天就是十八岁。”
石桥抖动肌肉，“你疯。”
封北扯扯嘴皮子，扯出个生硬表情，是疯。
阵难言静默过后，石桥开口，“这条路不能走。”
石桥这次终于踩到封北痛脚。
他没有适可而止，而是重重踩下去，
看过会认为颠覆三观，没看过还是原来三观，不知道世上还有同性恋存在。
即便有人走上歪路，只会辈子躲躲藏藏，绝不会让别人发现，也不敢。
那孩子还没踏入社会，过于稚嫩，连普通男女情感都不解，又怎可能接触到那种禁忌情感。
所以他想不到那地方去。
没有参照，没有对比，也没有人给他科普知识。
封北嗤笑，“你也不缺，为什偏偏钟意你老婆？”
石桥哑然。
封北嘴边烟忽明忽灭，“他头疼，陪他过来这边做检查，三天后回去，联系你是想跟你叙叙旧，免得在街上遇到，你冲上来骂没义气，今晚事太过突然，不在预料之中。”
石桥说，“纸包不住火。”
封北不置可否。
封北气息沉稳，他说云淡风轻，眼神却是坚定无比，“已经站在路上。”
石桥抽口凉气，“在你去年调走之前，你只犯过次错，那次……”
他脸色变，话声戛然而止。
空气凝结成冰。
封北眉眼被阴影遮盖，种叫做悲痛东西从他身上散开，缓缓融入夜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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