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活天,就拖累你老婆跟孩子天,死吧,赶快死!”
高燃蹙蹙眉头,他没管住自己脚,走到门口往里看。
说话那人是个不到三十多岁中年人,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很有学识,真看不出来那些话是出自他口。
就在这时,有个护士进来查房,她惊慌按响警报,很快就有几个医生赶过来。
高燃正要走,迈开脚步忽然停。
他要活着,想活下去。
因为人死,就真什都没有。
小北哥直没回来,高燃躺得无聊,就起身穿上鞋子走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空气里飘散着股子淡淡消毒水味儿,不好闻。
高燃边走边想,虽然他知道医生检查出问题可能性很低,不过发作时候,他还是要来看。
通电话,儿子想爸爸,妻子想丈夫,石桥眸光柔和些许,他出去接电话。
病房门轻掩上。
过不到三分钟,高燃头不疼,他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片惨白天花板。
愣愣,高燃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只是上个厕所,哪晓得会头疼。
最近出现过好几次,都是这样毫无预兆。
他看到病人脸,跟床头站着那个人长得模样,唯不同是,个还能说话,个吊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
高燃发愣功夫,病人死。
“不要再看!”
左边冷不丁传来声怒吼,高燃吓大跳,他寻声看去。
病房门半开着,床上躺着个病人,床边站着个人,正在对着病人怒骂。
“你得是绝症,每天要花那多钱,家里欠屁股债,你老婆跟你两个孩子都被你拖累,日子都过不下去,你还想怎样?”
那人肩膀不停颤动,嘴里话越发难听,“没听医生说吗?你现在就是花钱买时间,治不好,还活着干什啊,跟癞皮狗有什区别,死算!”
高燃抓抓湿答答头发,去年明明只有在集中注意力盯着斑时才会疼,年过就变,变更加诡异。
应该是漏掉哪个细节,要好好想想,也许就能找到答案。
高燃无力喘着气,慢慢调整呼吸。
每次从发作到平静,他都有种在鬼门关走回感受。
即便摊上怪异毛病,不知道能不能好,什时候好,高燃也没有任何消极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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