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商场，高燃从
楼逛到四楼，眼花缭乱。
封北没陪人逛过商场，这是头次，累倒是不累，就是没劲，他宁愿跟少年块儿在泥坑里玩泥巴。
“只逛不买，你还有得乐？”
“有啊。”高燃边走边说，“把不需要
众人唏嘘。
封北面色阴沉，耐心即将分崩离析。
高燃拽拽男人手，对他挤眉弄眼，赶紧撤。
封北侧低头，“歌不听？”
高燃示意他看周围投过来视线，还听个屁。
就封北力气，那下轻不。
女生毫无防备，被挥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撞上后面男生。
店里其他人都看过来。
男生们觉得封北人有问题，美女上前搭讪，不但不给回应，还往外推。
女生们事不关己看热闹，不时偷偷打量高大硬朗男人。
高燃盯着男人看，“你最近跟愁嫁大姑娘似，老有心事。”
封北面部抽搐，这形容绝，他完全没法反驳。
书店靠着大学城，里面有不少学生，结伴，独行，张张脸上都是满满青春活力。
高燃混在里面，显得更加稚嫩，而封北就是鹤立鸡群，相当显眼。
几个女生窃窃私语，不时偷看封北，其中个高挑女生被推出来，红着脸走到他面前。
放着流行歌曲。
张雨生《大海》出来，高燃就跟着哼唱，“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你，本来模糊脸，竟然渐渐清晰……”
封北面色变。
代沟这玩意儿他没当回事，也不觉得有什
大问题，他跟少年之间从来不缺话题。
此时此刻，封北不得不去承认那玩意儿存在。
两人把书店甩远才停下来。
不知道怎，高燃没有再提店里那事儿心思，连玩笑话都没说。
封北也没提，“前面有商场，去不去？”
高燃说要去，“
得买内裤跟袜子，没带。”
路上车多，封北不放心，把少年拉到里面。
那女生站稳身子，满脸难堪，眼睛瞪着封北，口气里全是指责，“你这人怎这样啊？！”
几个同伴都靠近，拉女生衣服叫她走，很丢脸。
封北夹开烟道歉，女生不依不饶，还哭。
很普通搭讪方式，不出彩，但也不会出大错。
美女闪亮出场，不应该是这样闹剧。
封北叼着烟，挑挑眉毛。
女生害羞开口，找他要联系方式。
封北没给。
女生瞥瞥同伴们，都在看着，她不免觉得没面子，就鼓起勇气，“大叔，只是想跟你……”
封北转身离开，那女生头脑热，伸手去拉他手臂，他出于本能，直接挥开。
他爱听《十送红军》《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东方红》之类歌。
少年哼唱这首歌他没听过，也没有想听欲望，理解不来。
“如果大海能够带回哀愁，就像带走每条……”
高燃扭头，嘴边歌声顿，他错愕喊，“小北哥？”
眉头拧成川字封队长赫然回神，眼神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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