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全听见
。
他刚转身回去，就听到上楼
声音。
“妈，你怎
上来？”
刘秀边上楼边说，“后半夜可能还要下雪，
看看楼上窗户关没关。”
高燃忙说，“都关。”
阳台上雪到脚踝位置，高燃站在台阶上，没下去。
封北不好露面，就在走廊倚着墙壁陪他。
巷子里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刘秀喊声。
过几分钟，张桂芳声音响起，她没开门。
刘秀在门口冻跺脚，“桂芳啊，孩子还小，有事还是得跟她好好说，要是把她吓到，心里会留下……”
高燃拽拽男人胳膊，“哥，现在几点？”
封北看闹钟，刚过零点。
高燃揪揪眉毛，“都这晚啊。”
前后邻居都没动静。
家家有本难念经，把自家事管好就行，至于别人家事，跟自己无关。
封北凝视着少年笑脸，像阳光
样灿烂，他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下，“傻蛋，手都那样，你怎不喊疼？”
高燃翻白眼，“懵啊，你是不知道，你那样儿多恐怖。”
封北面色变，“恐怖？”
高燃嗯嗯，“恐怖。”
封北揉额头，低骂声，“操。”
北哥。”
“好，道歉，成绩单事儿咱能翻篇不？”
封北动不动。
高燃把手在男人眼前晃晃，“傻？”
封北回神。
刘秀人已经到阳台上。
高燃心跳到嗓子眼，“那个什，妈赶紧去睡吧，很晚。”
刘秀上台阶，“现在没瞌睡，你张姨那人啊，听不进去别人话，也不领别人好意。”
高燃手心出汗，紧张要命，哪儿有心思跟他妈讨论。
刘秀
张桂芳打断刘秀，“没什事，家小绒不听话，就说她两句。”
她语气里已有不快，觉得刘秀多管闲事。
刘秀叹口气，大半夜，自己觉不睡，还碰鼻子灰。
她是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平日里经常串门，关系挺不错，不管吧，说不过去。
哪晓得是她自作多情。
高燃穿上拖鞋打开阳台门，刚好听到楼下有响动。
刘秀裹着厚棉衣出来，抬头就看见二楼人影。
发现是儿子，她虚惊场，没好气说，“你站那里干什，睡觉去！”
高燃说，“妈，张绒家……”
刘秀拉开大门插销，“去看看。”
高燃拍打男人胳膊，“你骂谁呢？”
封北说，“骂自己。”
高燃看男人翻抽屉，就赶紧说，“别搞那大动静！”
他妈这几天老是有意无意看他两眼，好像在怀疑什。
砰地声响传来，隔壁在砸东西。
“那们说说第二件事。”
高燃认真说，“小北哥，下回要是不小心惹你生气，能不那对吗？”感觉自己像只小鸡崽子，招架不住。
封北盯着少年脸，嗓音嘶哑，“哥劲儿大，是哥不对。”
“原谅你。”
高燃笑起来，“那你也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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