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吴会计没有被王东平囚禁,应该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他习惯活在那个小屋里面。
对他来说,那里很安全。
封北喝口水,咳两声清清嗓子,“吴会计,这几年你上来过吗?”
吴会计没有回应。
封北刻意露出憧憬语气,“县城变化很大,国企逐渐私有化,激励人人当老板,民众也有意配合z.府把县城发展成……”
没想到人就藏在那里,地下挖条通道。
王东平就是利用那条通道躲开警方监视。
封北去王东平家几次,就从小破房子那里经过几次,他还真没怀疑过。
审讯室里静足足有十来分钟。
杨志摸不清头儿是什打算,就没有多话。
亲戚们也不过去。
要是不小心把人给刺激到,出岔子往他们身上赖,那他们可就倒大霉。
所以这几年,王东平跟李娟几乎被孤立,没人管他们活怎样。
再说,如今这时代变幻太快,得跟上节奏,不能被大队伍甩开。
自家事儿都忙不完,谁还有那闲心。
杨志不抽烟不喝酒,他两晚没睡,精气神不行,只能在太阳穴两侧涂风油精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提审吴会计时候,封北就站在旁边。
空气里风油精味儿很浓,杨志拔笔帽,拔两次都没拔掉。
封北挥手让杨志起来站边,他坐上去,负责做笔录。
对面中年人就是吴会计,蓬乱头发长到腰部,颧骨突出,肤色蜡黄,胳膊腿瘦皮包骨,透着难掩病态。
吴会计开口,嗓音嘶哑难辨,充满讥讽,“不管怎变,人心还是样丑陋,阴暗。”
封北挑挑眉毛,嘴撬开就好办。
他叹口气,“天元饭店闹鬼,那块地没人收。”
吴会计又次露出那个表
封北还在打量中年人,发现对方全身上下,有处显得异常格格不入,就是那双手。
指甲修整很整洁,还细细磨过,指骨修长,不用看就知道掌心里没茧。
另外,他食指指腹上有些许黑色,像是墨汁。
估计是突然被带走,来不及清洗。
封北根据这个细节推测出两点信息,,吴会计是个文人,喜欢写写字练练书法。
出王东平家巷子,左拐是死巷,没有住户,就个破破烂烂小破房子。
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有顶棚子,破破烂烂。
眼望去,没有什可搜查价值。
据调查,那破房子以前也是个家,老老死,小离开,家就成处空房。
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去,空房变成破房子。
吴会计身上有种腐味,从骨子里散发出来,长期藏匿在暗无天日地方,发霉。
但他身上没有点外伤,也不见旧伤留下痕迹。
说明他没有遭到,bao力对待。
封北抽完最后口烟,掐丟地上拿鞋底碾碾,他打量着瘦脱形中年人。
王东平家住偏,巷子里就他家,土房子,破旧不堪,李娟又容易犯病,没人上他们家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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