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世原说,“这话你自己跟他说,只负责转达。”
封北低骂声,烦。
他抹把脸,指腹按着太阳穴,还是小混蛋好,不会让他上火。
十字路口上,高燃单脚撑地,等着绿灯,辆公交车从左边吭哧吭哧开过来,跟个七老八十老
老张说,“放心吧,泡尿憋几个小时都没撒。”
封北说,“劝你还是撒下吧,膀胱憋炸,是国家损失,而且死法相当憋屈。”
老张,“……”
封北说,“撒时候别低头就成,速度快点儿。”
老张说知道,他尿到手上是常有事,“头儿,有新情况?”
杨志很为难,“高同学啊,这是头儿意思,他担心你安危,你回去吧,别让他分神。”
高燃看他,“不是有你在吗?”
杨志挠挠头,“要值班,不能在你这边多待。”
高燃干脆去厕所,发现贾帅人不在里头蹲着,不晓得上哪儿去。
他没办法,就给贾帅留个纸条,还跟老板打招呼,都是熟人,知道谁是谁,不会搞错。
结果越吃越饿,整跟没吃过晚饭样。
杨志找到少年时,人正凑在卖板栗摊位前,头都快伸到锅里去。
“高同学,想吃啊?”
高燃也不扭捏,直接承认,说想吃,“问,比学校旁边那家卖贵块钱。”
所以他就是看看,没买。
问道,“真?”
“比金子还真。”
封北问少年位置,就命令他哪儿也不许去,在原地等。
高燃挂电话前想起来个事,“你感冒好些没有?”
封北薄唇弯,“没好,等着你床前伺候呢。”
封北叹口气,最好是没有。
把对讲机放座位上,封北拉开车门下车,他吸口夜晚凉气。
但愿只是虚惊场。
曹世原电话在两分钟后打来,先是问公事,后说,“郑局叫跟你说声,明天上他家吃饭。”
封北立马拒绝,“不去。”
另边,封北联系老张,“钱肃人直在家里,没有离开过?”
老张在蹲点,“对。”
封北追问,“你确定?”
老张说,“确定,他就在眼皮底下。”
封北说,“你把人给看紧。”
块钱什概念,能借三本书,还找回毛。
杨志看少年那馋样儿,觉得特可爱,紧绷心都松懈些。
难怪头儿常带在身边。
杨志二话不说就掏钱买斤给少年,“走吧,送你回家。”
高燃刚用牙咬开个板栗,听杨志这说就摇摇头说,“帅帅没回来,等他起。”
“伺候个屁,你按时吃药,多喝水,穿暖和点儿,那大个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
唠唠叨叨通,高燃挂电话,给老板五毛钱电话费。
打是本地,通话时间都没到五分钟,不划算。
贾帅人还没回来,掉粪坑里去。
高燃左右看看上不远处买串臭豆腐,从下往上吃掉,他摸摸兜里零钱,又买串辣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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