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学爸爸露面,活脱脱就是中年他。
教室外站着个中年人,班里有小小骚动。
讲台上钱肃出去问情况,回来喊个名字。
对应女生出去拿伞,脸红成辣椒。
高燃眼皮跳跳,完。
钱肃露出思考表情,他说,“不认识。”
封北说,“跟你家隔不远。”
屋里又传来咳声,比刚才更厉害。
钱肃匆匆打招呼就往屋里走,临走前还不忘提走录音机。
第二天大雨瓢泼。
封北拿出公事公办那套说词,“按照流程,你们报案,就得配合们调查工作。”
钱肃说没报,“封队长,可以确定,这几天次都没听见过录音机里有什声音,也不认为他们说是真,相信科学,所以没有报案。”
他又说,“爸妈听力不好,都是听打大嫂咋呼,这件事纯属是无中生有。”
封北皱眉,那还真不好办。
“警方还在全国通缉天元饭店项目负责人,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根据调查,钱立山死后,钱父钱母没见多伤心,怪他生意失败,连累家里,死也是自找。
就是那命,怨不得谁。
钱肃在同事跟学生那里评价都很高,不像是钱父钱母能教出来,跟这个家氛围格格不入。
“钱老师,录音机呢?拿出来给看看。”
钱肃去拿,身上脏衣服没换,脸色不怎好,“封队长,让你看笑话。”
。
封北看情形不对,正要拉架,西边屋里就传出咳嗽声。
钱母从屋里出来,皱巴巴脸拉老长,“要脸吗?”
她看向儿媳,“平时闹就算,家里来客人还闹,是盼着跟你爸早点死是吧?”
方萍回自己那屋,门砸哐当响。
高燃单手托着下巴,漫不经心转笔,
同桌不时往教室门口看,其他同学也是那个反应。
雨下这大,爸妈不知道会不会来送伞。
有不愿意爸妈过来,觉得丢脸,当然也有很高兴。
其实基因是很强大。
钱肃轻叹,“这都过去好几年,有希望最好,没有也就算。”
无所谓态度。
封北换个话题,“你大嫂为什不再找个人?”
钱肃笑下,那笑里有几分讽刺,“猜想她不走,是在等那笔钱,二是没地儿去。”
封北问,“钱老师,你认识许卫国吗?”
封北说,“钱老师,你大嫂为什跟你闹?”
钱肃似是有难言之隐。
封北不勉强,他看起录音机,没发现有什名堂。
“方便拿回局里查看吗?”
钱肃说,“抱歉,这是哥唯遗物,恕不能答应。”
封北耳膜疼。
这场闹剧也看完。
嫂子,小叔,还有两个老人,家里想不热闹都难。
钱父咳厉害,钱肃要进去,钱母没让,叫他在外头招待客人。
封北打量着面前青年,眉眼和钱立山有几分相似,内敛斯文,面上没有干苦力沧桑痕迹,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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